一想到這個秦炎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他很不想將他與錢洋的感情歸於多餘的那一類。
「哥,對不起。」雖然說對不起顯得很微不足道,然而此時除了這個他還能說什麼呢?
錢洋深深的吸入一口空氣,再長長的吐出來,如此反覆幾次,總算是將激動的心緒平復了一些。
「三年前,我爸走了.......」錢洋輕嘆一口氣,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他爸走之前念叨了秦炎和小毛整整三天,最後實在撐不住就咽了氣。
秦炎聽到,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是他大意了,竟然忘了錢伯伯的壽命只是延遲了十年,而三年前正是十年到期。只是,就算他記得又能怎麼樣呢?去地府再改生死薄是不可能的了,而回去看他也是不可能。綜合算下來,似乎只有他消失來的更合適了。
「你小子,真不知道你這玩的是哪出?要不是老鄭打電話到這裏調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在哪裏呢。」
秦炎恍然大悟,是了,他告訴過那個鄭警官他來自於蘇揚市,原本想着他最多不過調下檔案查一查.......等等,錢洋叫他老鄭?
「哥,你認識那個鄭警官?」
「那是我同學,一個警校畢業的。對了,你在重慶哪個賓館?我訂了飛機票,明天一早到。」隔了五年,好不容易知道秦炎的下落,怎麼着也得面對面的逮着他問問清楚了。
秦炎知道再躲就沒意思了,更何況剛剛溫馨也說了,想把她名下的兩棟房子過給他,所以錢洋這時候來正好,找個律師事務所順便就把這事給辦了。
掛了電話,兩人又吃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火鍋,這才離開去林家接林菁菁。
一見到林菁菁,秦炎和溫馨都愣了,她臉上原本紫色的胎記,現在竟然在發紅,無形之中給她的那張臉更添了一分詭異。
「你臉怎麼了?」溫馨率先問出聲。
林菁菁伸手摸了摸那半張臉,很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兩個小時之前開始發紅的,而且還不止發紅,我身上也很燙。臨出門前我量了下體溫,41度,但是我一點也沒感覺身體有多難受。」
林菁菁說完,她和溫馨同時將目光望向駕駛座上的秦炎。
秦炎歪着頭盯着那塊印記,「真是怪了,難道她預感到自己會有麻煩,想將這護身符從你臉上拿回去?」
林菁菁眼睛一亮,「真的可以拿走嗎?」她今天聽爺爺講了這塊胎記的來歷,想到她那個從未謀面的親奶奶衝着這印記就想讓她當什麼莫名其妙的繼承人,心裏即驚愕又惶恐。生平頭一次她這麼憎恨她臉上的這記號。
秦炎沉思了幾秒,說,「按理說應該不可以,她要是拿走了,你的身體就得垮。」
「就沒有什麼辦法,即能保住菁菁的身體,又能把胎記去掉嗎?」溫馨問。
秦炎瞥了溫馨一眼,心想,媳婦就是天真,這世間哪裏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事?
但這話又不好當面說出來打擊林菁菁,於是只得說道,「等見到陶依依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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