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可不可信,我看我還是給醫院打電話。」
許容容給古先生做着心臟復甦急救措施,一面嚴苛的道:「現在是午飯時分,值班人本來就少,而且醫院熱線一向很忙,這裏離電梯不遠,你直接上去頂多一分鐘,如果電話打不通,你又再不上去,這位先生萬一搶救不及時,出了什麼事,你也逃脫不了責任。」
「這」年輕男人仍在猶豫。
許容容簡直要被這個年輕男人給氣個半死,卻又不能停下手上的動作,只能憋着氣,儘量挽救古先生的性命。
「我去叫擔架。」一個清冽甘醇的聲音驟然響起。
許容容愣了愣,只覺的這個聲音極為耳熟,迅速抬頭看了一眼,卻只剛好瞧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影。
無暇再顧及其他,她收回目光,繼續專注的給古先生做急救措施。
沒過一會,電梯門打開,幾個醫生擔着擔架跑着過來了。
許容容用了全部力氣按壓了古先生的胸口一下,卻恰好是這最後一下,古先生陡然劇烈的呼吸了一下,手抖了抖,有了反應。
「古先生!」旁邊站着的年輕男人驚喜的喊道。
許容容擦了擦額頭的汗,站起身退開來,讓趕過來的醫生把古先生擔上擔架。
年輕男人朝許容容深深的鞠了個躬:「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
說完,便隨着醫生一路走進了電梯,離開了。
許容容呼了口氣,微微一笑,又救活了一條性命,真好。
方才救人太過着急,她是直接跪在地上幫人做急救,如今這麼站着一看,身上穿着的褲子膝蓋處,早已蹭上了一層灰。
許容容剛要彎下腰去拍掉膝蓋處的灰塵,一方藍色條紋手帕忽的就遞到了她的眼前。
「用這個擦。」依舊是方才那個甘冽醇厚宛若清泉流過的聲音。
許容容怔了怔,順着拿着那方手帕的手一路看過去,便看到一張清俊冷冽的面孔。
「景軒哥哥!」她瞪大了雙眸,萬分驚喜的喊道,然後撲了過去。
一看到許容容,閆景軒常年如寒霜的眉眼立時就染上了暖意,他接住許容容的擁抱,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髮,雙手輕輕環繞住她。
「容容,好久不見了。」
裴家。
曲一然站在大門外左等右等,卻就是沒等到裴墨衍出門來。
於向暖也時不時的往大門裏張望着,臉色十分焦急:「怎麼還不出來啊,我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曲律師,不如我們進去吧!」
「不行!」曲一然立刻否決,裏面有他那個萬年逼婚狂魔老爸老曲,他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算了,反正都到了午飯時間,不如我先帶你去吃飯,我已經給他發過短訊了,他看到了應該會過來。」
說完,曲一然又領着於向暖坐進了車裏,驅車離去。
裴家書房裏,裴墨衍慢慢睜開眼,坐了起來。
揉了揉額頭,讓腦袋微微清醒些,他睨了一眼角落擺着的大時鐘,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他早晨七點多才開始睡,到現在醒來,也不過才睡了四個小時左右,而且他睡得並不怎麼好,中間他甚至都知道短訊響過兩次,手機電話震動過一次。
不過他不太想接,熬夜本就累,他毅力再好,也要稍微補個覺。
說來說去,還是抱着許容容睡覺最讓他覺得舒服和安心,好像總是能一覺睡到大天亮,從不會驚醒。
下次不管許容容反抗多麼激烈,他都必須要行使他身為契約者的權力了,他也很貪戀美美睡一覺的感覺。
一想到許容容睜圓了眼睛瞪他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拿過手機,他翻了翻短訊,知道了曲一然和於向暖吃飯的地點江山美人谷。
看到這個名字,他眉毛挑了挑,這個曲一然,看來還真和這家店槓上了。
也好,許容容應當沒吃過這家店,帶她去見識見識也行,說不定她會喜歡。
站起身,他拿起掛在門口架子上的外套,正準備出書房,卻又停下腳步,忽的轉頭瞥了一眼擺在書桌上的仿古鐵盒那個曲一然在許家意外收穫的戰利品。
眉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