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自行突圍,如果突圍不成功再就地固守,等到援軍到來,絕對不能未遇敵就炸毀坦克。他們向東線軍團總前指表示即使情況最壞,他們的援軍也一定能將一營、二營安全地接應出來。
東線軍團總前指的大佬們雖然他們的意見分為兩類,其中有人認為應該好好考慮郭拙誠的建議,應該當機立斷,早點將部隊從越軍包圍圈中突圍出來,但他們的意見並不與郭拙誠完全相同,他們同樣捨不得丟棄那麼多重裝備♀些過慣了窮日子的大佬們實在心痛損失這麼多設備。
在前世,不說許大將軍這麼高級別的大佬,不說省長、市長等高官,就是一個縣長也能隨意拍拍腦袋而決定上馬一個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項目,一旦因為決策失誤而失敗了,他們也就輕鬆地笑笑,說是外部環境不好,將其視為交學費。
如果真有人跟他們較真,他們就拍拍屁股走人,到另外的地方任職。有的官員甚至受賄幾千萬、上億,他們的錢足夠建好幾個坦克營了。
所以前世當過市長的郭拙誠在現場能輕易說出馬上炸毀坦克,部隊立即上跳出包圍圈,以戰士的生命為第一考慮因素,而總前指的大佬們卻絕對說不出來。
經過一番並不激烈的爭論,一份命令直接從東線總前指拍到了野雞嶺:「東線軍團總前指令:一、此時敵情未明,你等可於天明後查清當面之敵,順原路退回。二、突圍未果,你等就地防禦,若敵情嚴重,可伺機撤出,由少部殿後士兵炸毀坦克。三、我三路援軍正星夜疾進,預計於明日中午前達到野雞嶺。四、為統一指揮,你等可臨時組成指揮部,由劉大衛、朱建軍、郭拙誠組成決策機構。但郭拙誠所率領之特戰隊有自行行動權。……」
這個命令雖然來自軍隊最高層,但依然是一個拖泥帶水的命令,說得好聽一點就是讓包圍圈裏的部隊見機行事,說得難聽一點優柔寡斷。
從將劉大衛的名字排在最前面可以出,上級還是消能把坦克完整帶出,而從後面給與特戰隊有自行行動之權,說明上級並不完全反對郭拙誠的建議。
顯然上級是想魚和熊掌兼得,捨不得部隊也捨不得坦克。
這個越級而來的命令讓劉大衛、朱建軍大驚失色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們原來的方案。郭拙誠雖然對此有不同的意見,但他也無法得知越軍的戰略企圖,同時也不想自己因堅持炸毀坦克成為眾矢之的,只好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表示服從集體決議,在臨時組成的指揮部里和朱建軍一起成為劉大衛的副手,接替序列排第三,也就是若劉大衛在戰鬥中犧牲,朱建軍自動接過指揮權,若朱建軍犧牲,則郭拙誠成為總指揮。
因為意見「統一」了,特戰隊與一營、二營的矛盾分歧也無形消失了,加上特戰隊畢竟是從外面主動進來的,是幫助他們的,一營、二營的戰士寬宏大量地原諒了他們。有人還主動送來吃的,安排特戰隊住在農民的房子,雖然這些無主的房子很破爛,睡外面與睡裏面差不多。有的房子裏還比外面都了一股霉味甚至一股尿臊味,對習慣了睡野外的特戰隊士兵而言,這種待遇是一種受罪,但終究是一種待遇。
郭拙誠和劉大衛、朱建軍簡單地商量了一下,決定特戰隊不參與他們的架橋、修橋活動,而是單獨地在村子北面的山裏清剿越南特工和武裝民兵,為全軍萬一無法從公路突圍出去後尋找另一條逃生通道。
當然,三個人還商量了有關後勤補給、陣地防禦、陣地掩蓋等事情,之後,郭拙誠等人在後勤部門安排的帳篷里休息、睡覺。雖然遠處不時傳來槍聲,或者偶爾有一聲迫擊炮炮彈的爆炸聲,但疲倦的他們還是睡得很香甜。
出指揮部的時候,郭拙誠又一次見了那個女衛生兵。只見她從一個黑暗的地方出來,悄悄而快速地整理着衣服,一副匆忙而羞澀的樣子。
見郭拙誠他們,她一愣,臉一下變得血紅,雙手捂着臉,慌忙跑了。
郭拙誠茫然不解,不知道這個女兵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就臉紅。與她相對應的是,柳援朝此時也臉紅不已,他轉過頭,裝着沒見女衛生兵的樣子,目光死盯着遠處的群山。
等郭拙誠他們走後,女衛生兵的同伴笑她:「小雪姐,你們真是有緣啊‖上廁所出來都能撞見。」
「你!再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