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以及另一個非黨委委員、副鎮長張文忠正恭敬地坐在馬修德的旁邊,一邊抽煙一邊小聲地說着什麼。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來就想給我們來一個下馬威,草!他配嗎?」孔進喜忿忿不平地說道,「我就不慣這小子。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一拳,真以為有多了不起似的。」
「年輕人就喜歡趾高氣揚,呵呵,這次他喊開會,沒幾個人過去,不知道這麼晾起來,他心情怎麼樣?一定很煩躁吧?呵呵……」彭和文又笑着說道,「九個黨委只去了五個,三個工廠的領導一個都沒來c知道他的臉往哪裏擱,什麼事能辦成?馬鎮長,你說這小子還能幹幾天?呵呵。」
馬修德附和着笑了笑,內心卻是苦澀了,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剛才的會議上遭遇了一次滑鐵盧,舉手表決竟然輸給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小子,這要傳出去,堂堂的地頭蛇竟然第一炮啞火,自己的這張老臉往哪裏擱?
他咳嗽了一下,說道:「剛才開會,郭拙誠拿着縣委領導的招牌強行要求對遲到、缺席的人員進行嚴厲處分,都要寫檢討,都要通報批評。本來我是可以反對的,但想起如果真的反對,不處分這些人,那些不知情的幹部會認為是這小子辦事靈活,善於聽取別人的意見,往他臉上貼金,而且我這樣做也會再次刺激秦懷生那個老不死的,很可能引發他發飆。
所以,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將遲到缺席的人重重地處罰一下,讓大家都對這小子產生怨恨。讓他滿以為能獲得威信,結果撈取的全是仇恨,呵呵……」馬修德為了薄面子,不斷往自己臉上貼金,只不過他的笑聲並不爽快。
「啊——」馬修德的話未落,沒有參加下午會議的三個人目瞪口呆,不約而同地驚呼了一聲,愕然地着馬修德。
孔進喜不滿地說道:「馬鎮長,怎麼能這樣?我們可是都以為你能阻止他的提議才不去的。僅僅因為遲到一下就背一個嚴厲的處分,多不好啊。將來真要有人故意整我們,那他們就會拿這個把柄要挾我們,那我們還不如去參加會議呢。」
副鎮長張文忠因為不是黨委,自然不需要參加下午的會議,所以他超然得多,他到馬修德眼裏閃過的一絲煩躁,心裏很快就明白事情的真相很可能不是馬修德說的這樣,極有可能是他根本阻止不了,只不過是想從另一個方面取得一個小勝利而已。
他一邊心裏奇怪馬修德為什麼會失利,一邊着孔進喜說道:「孔鎮長,你怎麼能這麼想?簡直沒有一點大局觀嘛。雖然你受處分是有一點損失,但我們把郭拙誠晾起來不是一個更大的勝利嗎?長此以往,他就沒有威信沒有權威,加上被處分的人一鬧,對他的指令陽奉陰違,他就成了沒毛的鳳凰。沒有了掌控力的他還能在我們馬驛鎮呆下去?只要把郭拙誠趕走了,取消處分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覺得馬鎮長這步棋走的非除確,真正的高屋建瓴。你,正是因為你們沒有去,三個廠的領導沒有去,他想從三個廠找麻煩的陰謀就破產了。現在他將調查三個廠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我們,而且由開始的存心找麻煩、清查工廠的賬目變成了現在的為工廠出謀劃策、幫助工廠經營♀難道不是我們的一個巨大勝利嗎?難道不值得我們慶賀嗎?我覺得你們只在處分的問題上,實在是因小失大。……」
雖然都知道張文忠是站着不腰疼,前一次會議他沒有遲到,後一次會議他無權參加,處分或者不處分都與他無關,但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當前的問題就是把這個高舉屠刀的小子趕走,不趕走他,不說大家會被處分,就是撤職、坐牢都有可能。
在座的幾個人都已經捆綁在馬修德的船上,誰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不做違法亂紀的事,馬修德會讓他們上這條船嗎?馬修德不正是抓了他們的把柄才一邊利用他們一邊提拔他們嗎?
他們自己也知道,外面的人馬驛鎮烏煙瘴氣,實際上就是他們幾個鬧出來的。如果把他們這幾個就地槍斃或者關進監獄,不說馬驛鎮的天空馬上晴朗起來,只是會減少百分之九十九的陰雲,至少老百姓的日子要好過得多。
馬修德自然知道張文忠這是在裝乖賣好,但他也確實需要張文忠幫他把在黨委會上的失利用話圓過來,不等張文忠說完,他就用讚賞的目光了這個傢伙好幾眼,用眼神暗示自己會給他大量的好處。
第461章 着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