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肯在馬驛鎮那件車禍的結論上簽字,他還說……」
張恆德臉色變得更白,脫口問道:「他還說什麼?」
周迪輝一邊在腦海里組織詞彙,一邊說道:「他說讓他簽字可以,他得先由他親自偵查,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張恆德怒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難道他不想當派出所所長了?」
周迪輝說道:「我也這麼說了,說如果他不簽,他就別想幹這個所長了。可這傢伙就是不鬆口,好像他發現了什麼。」說到這裏,周迪輝才把目光偷偷地向張恆德。
張恆德到周迪輝的目光,本能地躲閃了一下,但想到周迪輝是自己的手下,又是自己的親信,馬上就將目光掃回來,並狠狠地瞪了他一下,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明擺着,還能有什麼發現?你們當時在現場難道沒有偵查清楚嗎?這麼一起平平常常的意外事故,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以為現在還是過去,以為還有階敵人還有特務在搞破壞嗎?」
周迪輝發現了張恆德的心虛,對於張恆德這種欲蓋彌彰的手法感到有點好笑,更堅定了自己置身事外的想法,他說道:「這傢伙想立功想瘋了。芝麻大的事情,他們要做成西瓜大的事辦v局長,你怎麼辦好?」
張恆德冷哼一聲,說道:「這個王八蛋,老子早就知道他腦袋後有反骨。他以為現在他父親當上了村幹部,他舅舅有了正式工作,他老婆快要調離了,他撈足了好處就可以跟我們扳手腕了?哼!沒門!我們能夠給他的,一樣能夠收回來。你去跟他說,如果不妥善處理這起意外事故的案子,老子讓他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說到這裏,張恆德也發現眼前的這個親信在跟自己玩心眼,很是不爽地說道:「我說周副局長,你也太無用了吧?一個手下都無法擺平,組織上還敢給你加滌嗎?」
周迪輝心裏罵着娘,嘴裏卻哭着臉說道:「張局長,我……我哪知道這傢伙怎麼突然硬起來了啊。我一定會跟他好好說說。……,可是,張局長,他萬一一直這麼頂着,那我們怎麼辦?要不我們把姓崔提起來,只要組織任命一下,他……」
張恆德瞪眼着周迪輝,問道:「周副局長,你今天怎麼啦?連這種小事都搞不定,還要麻煩我?難道你直接讓崔有林簽字不行?讓副所長金大貴簽字不行?就算讓刑偵中隊隊長簽字也行吧?再說,你自己在上面簽字不更好嗎?」
周迪輝想不到自己玩聰明玩過了頭,竟然讓張恆德這個蠢驢都出了自己的用心:只要組織上突然任命崔有林為所長,崔有林簽字後其責任自然由局黨委承擔,也就是張恆德這個一把手承擔主要責任,自己一點責任沒有。
他顧不是擦額頭上的汗,連忙說道:「張局長,你誤會了,誤會了,我想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任命崔有林為所長又快又穩妥,馬達鳴這個王八蛋早點弄走,我們早點放心,我沒有其他意思。那好,張局長,我去辦事去了,我一定把這事辦好,一定辦好……」
着周迪輝點頭哈腰地離開,張恆德冷哼了一聲,半懸的屁股一下坐實了,大口喘着粗氣,心裏罵道:「王八蛋,你周迪輝也想當牆頭草?哼,小子,你還不夠當牆頭草的資格!」
對於周迪輝不想自己出面沾惹麻煩,又捨不得放棄自己的鐵杆親信——刑偵中隊隊長——的心思,張恆德再愚蠢也穿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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