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郭拙誠卻說道:「張恆德雖然罪大惡極,但不是我郭拙誠能處理他的,應該留着他,不能讓他死得太輕鬆。公安人員還要從他嘴裏審出更多的線索呢,真要我就此一下斃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僅僅從他說出的幾句話里,我就發現他的罪行真是罄竹難書、駭人聽聞!不被公開槍斃不足以平民憤!」
說到最後,郭拙誠不顧張子滕臉sè蒼白而說得大義凜然,擲地有聲。
朱彩虹被郭拙誠一身正氣感到了,也為他的大膽而擔憂、而欽佩v子滕卻臉sè灰敗,嘴chun顫抖,眼睛死死地盯着郭拙誠。
郭拙誠對朱彩虹道:「你也出去,我單獨向張司令匯報有關工作。」
朱彩虹的身影剛消失,張子滕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郭拙誠,你不會說你不知道我是張恆德的親叔叔?」
郭拙誠很「真誠」地說道:「知道!我也知道你今天為何而來v恆德是你張家的獨苗苗,他的兒子更是你張家唯一香火傳人。否則的話,你堂堂地委常委、堂堂的軍分區司令、正師級高官怎麼可能會到我馬驛鎮這種小地方來?你怎麼可能受馬修德這種小人的要挾而親自出面?」
「那你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對待他們。只要你……」張子滕猶豫着說道。
郭拙誠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張司令請慎言。有些話不說來沒事,一旦說出來了,後果就未必就如你所預料的。」
張子滕決然說道:「為了張恆德,我豁出去了。我……」
郭拙誠說道:「你是聰明人。你以為你豁出去了就能挽救得了他們被槍斃的命運?錯了!最多只是稍微拖延時間而已。對於這些人拖延幾天有什麼意義,早死幾天晚死幾天有區別嗎?用得着你毀了自己,把自己的前途也搭進去?」
張子滕沉痛地說道:「如果他死了,他的兒子我的侄孫死了,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我將來在yin間怎麼敢見我那個可憐的哥哥,他是為了救我而犧牲的。」說到這裏,他眼裏流出了眼淚,說道,「是我害了他啊,我一次又一次原諒他,一次又一次為他……,哎,我怎麼就不早點狠下心呢。……,郭拙誠,郭書記,你能不能幫一下忙,讓他回去老老實實地種田,再也……,你放心,只要你這裏能穩住,其他的事情我去擺平……」
他現在的神態就如一個農村的老頭,再也沒有軍分區司令的威風與派頭。
郭拙誠冷笑道:「你到底是高我還是低我?我有這麼大的權力嗎,我又會為了一個血債纍纍的傢伙背負我背不起的責任嗎?」
張子滕心如死灰,突然冷笑道:「郭拙誠,我也說一句話,你知道魚死破嗎?我侄兒是縣公安局長,也許他說出這句話有點不自量力,那我呢?」
郭拙誠譏諷地說道:「張司令,你確定你真的要犯傻,要捨身去救你根本不可能救出來的侄兒、侄孫,要保你根本不可能薄的馬修德?我知道,除了你要保存你張家的血脈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馬修德這個王蛋掌握了不少你的把柄。如果你不保他,他很可能將那些把柄公之於眾,你的將在失去親人之後很可能身敗名裂,對不對?」
張子滕沒有回答他,但他的沉默代表了他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郭拙誠將自己面前的茶杯移到一邊,說道:「張司令,事情已經明擺在你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你自己都明白。現在你之所以前來,純粹是心頭殘存一份僥倖,明知道無可挽回依然飛蛾撲火。我得告訴你,無論你是魚死破還是拼出老命,馬修德、張恆德的命運已經決定,至於他的兒子情況如何,我倒是不清楚,但我能保證他們都會受到公正的審判,他們都會受到他們應該受到的處罰,如果他們必須以死頂罪,那他們也必須死,這是不容討價還價的,就是有人試圖阻攔,我郭拙誠也不會答應。
但是,只要你張子滕沒有嚴重觸犯法律,只要你沒有在張恆德、馬修德身後推
o助瀾,只是受了馬修德、張恆德他們送的一些財物,一些好處,很多甚至是瞞着你送的,我保證你沒事。雖然今後不能再往上升,但我可以保證你能留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干到退休。
但你必須從現在開始猛醒回頭,不但積極配合有關部mén對馬修德、張恆德犯罪團伙的調查,在公安機關採取行動的時候全力支持,而且你還得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