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五秒鐘,一個讓郭拙誠感到很熟悉的聲音傳來過來:「你好,我是劉大衛,你是誰?」
郭拙誠聽到對方的聲音,心裏很欣慰也很高興,笑道:「好你個劉大衛,都升團長了,老子連喜酒都沒喝一杯。……,老子是誰,你王八蛋給我猜猜,呵呵,猜不出來老子有你好。」
馬達鳴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冷汗,剛才被打倒幾次都沒有這次流的汗多。
劉大衛一愣,但隨即顫抖地問道:「你是……你是郭……你是隊長……」
「隊長」本來不屬於劉大衛喊的,是老特戰隊隊員對郭拙誠的專有稱呼,後來特戰隊早就不僅僅是小小的特戰隊了,人數、規模和級別早已經超過了原來的特戰隊,但老特戰隊員為了顯示自己與郭拙誠的特殊關係,依然一直喊郭拙誠為「隊長」,並以此為榮。那些想郭拙誠親近的人也跟着這麼喊。
劉大衛自詡是郭拙誠培養出來的,跟郭拙誠並肩戰鬥過,所以也不稱呼郭拙誠的實際官職,而是喊隊長。
郭拙誠笑道:「不錯,不錯。一下就猜出來了。」
劉大衛口乾舌燥,客氣而顫抖着問道:「隊長,你現在在哪裏?屬不屬於保密範疇,能問不?我們都在打聽你,可是就是打聽不到。」
郭拙誠說道:「現在還是秘密,不能說。你就甭打聽了,到時候我有時間就去找你們。」
「好!好!我們兄弟都盼望你來呢。我們大家做夢都想。可就是打聽不到你的任何消息。」劉大衛激動地說道,話語中甚至有一絲哽咽。
他有這份感情並不奇怪,當時他的坦克營和朱建軍的步兵營被越軍困死在野雞嶺一帶,如果不是郭拙誠帶特戰隊沖入包圍圈,他們早成了越軍的俘虜或者被越軍殲滅,更別提後來逃出重圍反攻越軍並立下了赫赫戰功,以至於自己不但沒有犧牲、沒有被俘,戰後論功行賞從一名營長直接提拔為一名團長。
這一切來自誰?完全來自郭拙誠!郭拙誠遠不止是他的救命恩人這麼簡單。
郭拙誠笑道:「我也想你老劉和同志們啊。別婆婆媽媽的了,人家你一個堂堂的團長哭鼻子,着一個大老爺們跟娘們似的,還不笑話你?」
劉大衛大聲說道:「我才不怕人家笑呢。誰笑老子抽死他。我現在還是好的,克制着,等下其他傢伙還不嚎啕大哭?對了,隊長,你找我有事嗎?有什麼能幫你的?只要能幫上,我一定幫!」
郭拙誠笑道:「還真有一點事要找你們。不過不是找你,我要找歐陽志堅這個王八蛋。」
「啊——」劉大衛大驚,連忙問道,「隊長,歐陽志堅沒有得罪……,好,好,您等一下,我讓他馬上跑步過來。」說着,劉大衛大聲對身邊的人命令道,「通信員,馬上命令歐陽志堅副團長丟下手頭的一切工作跑步過來!」
「是!」剛才接電話的通信參謀大聲回答道,轉身就跑,但他心裏卻翻江倒海,「對面是誰?實在不是大首長的聲音,團長怎麼這個樣子?」
歐陽志堅原來是坦克營的參謀長,因為戰功跟着營長劉大衛一起晉升,坐上了副團長的寶座。
現在的他正忙於制訂將要舉行的演習計劃,忙得焦頭爛額。聽到通信參謀的通知,很是不滿地問道:「劉團長說有什麼事嗎?有必要這麼急?又不是上前線去打仗。我忙着呢,你去跟團長說,忙完這三分鐘就過來。」
通信參謀馬上說道:「副團長,團長叫你放下手頭的一切,跑步過去接聽電話。」說着,他湊近歐陽志堅的耳朵說道,「團長接那個電話的時候哭了,對方好像是一個姓郭的什麼隊長,劉團長對他可……」
「隊長?姓郭?啊——」歐陽志堅將手裏的東西一扔,吼道,「你怎麼不早說,等下回來老子有你好……」
話還沒有說完,人早就跑了出去,讓通信參謀和辦公室的人一個個你我我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怎麼如此失魂落魄?
歐陽志堅雖然沒有劉大衛所說的嚎啕大哭,但也情緒激動,眼睛通紅,急切地詢問郭拙誠在哪裏,怎麼一直找不到他。
郭拙誠笑了笑,說自己有事暫時離開了部隊。接着,他突然嚴肅地問道:「歐陽志堅,我問你,你曾經是不是收過一個叫馬達鳴的徒弟?」
歐陽志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