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孫一先的jing衛員,是孫師長派他出來保護女兒孫雪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年輕人身上披有這層光環,他們才對郭拙誠客客氣氣,不僧面佛面,即使明知道他打了余紀綱的兒子,他們也不敢如對待普通肇事者一樣先來一頓下馬威。
兩人問這話的意思顯然就是在權衡「三機部的幹部」與「孫一先的jing衛員」這兩個身份哪一個金貴。這些人都是老油子,幹什麼都會先想好眼前的人能不能得罪,該不該得罪。如果「三機部的幹部」身份金貴,他們自然會對郭拙誠更好,如果這個身份比不上「孫一先的jing衛員」,他們就可能對郭拙誠採取一些手段,用來向余紀綱這個師級幹部示好,畢竟人家的兒子受了重傷,而其本身就是海外投資企業的高管。
郭拙誠認真回答道:「我當然是三機部的幹部,不是孫師長的jing衛員。」
兩個jing察相互對視一眼,無法權衡出孰賤孰貴的他們決定把矛盾上交,將這個新情況向上級匯報。
負責訊問的jing察剛站起身來,就見訊問室的門被猛地撞開。
兩個jing察吃驚地着房門,等清來人是令他們敬畏的分局局長後,兩人如被電擊一般噌地站起,慌忙立正,並驚呼道:「王局長?!」
分局局長連目光都沒有瞥他們一下,到郭拙誠好好地坐在那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立正舉手敬禮:「報告首長!徐洲市公安局……」
郭拙誠打斷他的話,嚴肅地說道:「我現在正在接受正常的訊問,你是來履行正常的辦案程序嗎?如果是,你繼續,如果不是,請你出去!」
分局局長身子一挺,再次敬禮道:「是!」
說完,他轉身離開。
兩個小jing察你我,我你,最後不約而同地驚呼:「首長?他是首長?」
到兩個jing察屁股坐不住,臉上一臉的惶恐,郭拙誠不得不出言命令道:「坐下!我說你們記,把我所知道的經過記下來。」
「大爺,你是我的大爺行不?有這麼玩人的嗎?」兩個jing察心裏充滿了說不出的苦,但感受到郭拙誠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他們只得乖乖地記錄着。
在訊問室的外面,孫一先等人畢恭畢敬地站着,雖然站了好久,但沒有一個人表現不耐煩。就是余帥波的父母,他們此時也知道該做什麼了,雖然心如死灰,但依然希望能找到一絲生機。
反而是那個副市長最惶恐,最患得患失,到這個時候還在奢望自己能輕鬆過關,奢望不會受到任何處分,以免影響他的升遷。他已經從某些渠道得知自己將成為常務副市長,在副市長的排名中會大幅度上升。這也是他今天如此賣力,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的原因。因為天華集團和軍工廠的余紀綱都能成為他升遷的助力。
他的心思讓孫一先得明明白白,孫一先心裏忍不住又鄙視了他一番。
在郭拙誠要求jing察詢問的時候,孫雪也由jing察請去做相關的詢問。
與此同時,一些jing察乘車飛奔各處,搜捕溫小閔、監控余帥波,同時在另一個醫院裏等待任瑩醒來,以核實相關情況……其實,只要屁股不坐歪,事情的真相很容易查清。第一,任瑩身上撕爛的衣服就是直接證據。第二,任瑩一旦清醒就能證明她不是余帥波的女朋友。第三,只要分開詢問余帥波和溫小閔,他們在房間裏說的話就能慢慢問出來。第四,孫雪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中涉及到招工指標、酬謝費用等相關信息,完全可以從其他方面得到印證。
當然這些事情已經與郭拙誠無關,他的心思和jing力可不會放在這種小事上,只要給了某些官員一些jing告,給人樹立了一個依法辦事的印象,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忙完這裏的事,郭拙誠沒有再多呆就回軍隊招待所了。
第二天早上,有人找上門來,請郭拙誠參觀計算機cao作系統的演示,並邀請他與他們一起歡慶92年元旦。
來請他的人是他的一個熟人——王牧浪,以前郭拙誠在滇南大學主管計算機開發的時候,王牧浪和張雨濃是他手下的骨幹,主持運控組的工作,王牧浪擔任運控組的副組長。
到郭拙誠,王牧浪很激動,忘情地抓着郭拙誠的手,語無倫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