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衝上4高地的時候,這個士兵就在郭拙誠身後,臉色嚇得蒼白,想不到現在變得如此從容,仿佛不是在談論時刻決定生死的戰事,而是在談論街頭下的象棋。
郭拙誠笑了,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人家兵力比我們多,但還是不足,總共才一個營多一點,還沒動手就被我們在山腳山腰差不多消滅了二個排,剛才又被我們消滅了不少,我估計他們剩下兩個連就不錯了,哪裏能跟我們特戰隊比?」
蔡航也笑了:「是啊,誰能跟我們比。」
兩人的神態就如街頭兩個小混混在吹牛打屁,與血腥的戰場似乎不搭界。
趁越軍重機槍子彈轉移方向,郭拙誠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朝前爬了兩下,乾淨利索地將槍口伸出,很快把身體抬起。
「啪!啪!啪!」三發子彈從槍口尖嘯而出,山頂陣地上躲藏在戰壕里掃射的三名越軍腦袋猛地一仰,來不及痛哼一聲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一個還是重機槍射手,只見他身子軟癱在槍把上,狂吼的重機槍聲嘎然而止。
趴在死者旁邊的越軍副射手驚恐地大喊道:「這邊!狙擊手在這邊!快,朝……」
郭拙誠沒有急於縮回身體,接着又連續按下扳機:「啪!啪!」
副射手再也叫不聲來,子彈從他的下巴射入,從他後腦勺射出,余勢未減的彈頭將他那頂草帽形頭盔帶到了幾米之外,灰色的腦漿濺向四方。
另一名倒霉蛋是一個聽到副射手喊聲的士兵,他站起來後連續扣着ak47的扳機,將槍口朝郭拙誠這邊橫掃,郭拙誠自然不客氣,把一顆灼熱的子彈射入他的胸膛。
郭拙誠剛俯下身體,對郭拙誠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蔡航連忙扯起着他的胳膊,低聲道:「快跑!敵人的迫擊炮馬上就會來!」
兩人彎腰還沒有跑兩步就聽到了迫擊炮彈撕破空氣的聲音,顧不上再跑,兩人就勢滾了下去,摔入碎石堆時,蔡航動作迅速地起身,趴在了郭拙誠身上,將郭拙誠嚴嚴實實地遮住。
「轟轟——」兩聲巨響就在郭拙誠剛才射擊的地方炸響,濺起的石頭如雨點般飛向四面八方。
趴在郭拙誠身上的戰士痛哼了一聲,一股鮮血落到了郭拙誠臉上。
郭拙誠連忙問道:「蔡航!你沒事吧?」
蔡航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說道:「死不了。媽的,老子的牙齒都被石頭蹦掉了一顆。草,等下老子不殺他十個鬼子,難消我心頭之恨。」
蔡航正待往上爬,郭拙誠卻扯住他,低聲道:「鬼子激怒了,肯定還有炮彈要過來。快,繼續往旁邊爬!」
果然,兩發迫擊炮過後,又是兩發炮彈接踵而至,無數的機槍子彈、步槍子彈,甚至手榴彈不斷朝這個方向打來。在剛才露頭的地方,子彈如飛蝗一般,巨大的石頭打得碎裂紛飛,騰起的灰塵就如冬天的蒸汽……
已經躲在安全位置的蔡航嘖嘖有聲:「我草他越南鬼子,真是捨得打啊。那裏一個人都沒有浪費這多彈藥。」
郭拙誠笑了笑:一個戰場老油子誕生了!
他把目光向南面的方向。不出他所料,那裏傳來了幾聲熟悉的槍聲頂上傳來幾聲痛苦地慘叫。
火力被吸引到這邊,南面的宋軍自然就得手了!
越軍的炮彈立即轉移了方向,開始向宋軍露頭的方向砸去。
郭拙誠幾乎沒有猶豫就彎腰跑向剛才露頭的位置,身體躺在剛才迫擊炮彈炸出的彈坑了。他先舉起槍,然後突然來了一個跪蹲姿勢。
讓郭拙誠大吃一驚的是,情況並非他所想地越軍的槍口都轉移到了宋軍的位置,竟然有一挺輕機槍正好對準他的腦袋。
郭拙誠不由自主地摳下扳機,也不管打沒打中目標就往後猛地一仰,身體翻轉九十度,異常狼狽地摔了下去。
蔡航驚恐地喊道:「隊長——」
郭拙誠連滾帶爬地躲到一顆大樹後,朝蔡航做了一個「沒事」的手勢。
雖然如此,他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裏直叫僥倖,嘴裏罵道:「越南鬼子真他瑪的狡猾,竟然還有機槍對準這裏。」
讓他奇怪的是,那挺機槍遲遲未響。
蔡航也覺得奇怪,他悄悄地從另一個方向爬上去,抬頭一,樂了:
第二二七章 越級向軍長要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