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個番號是不是奇怪,也不管抱着的那些人是不是尷尬。
要知道他們抱住慶祝的不少士兵是被郭拙誠忽悠甚至脅迫來的俘虜,他們中的不少人現在還沒有完全融入紅軍這個身份中,心裏還有一種非常彆扭的感覺。
也怪不得紅十八團的官兵這麼興奮了,他們完全是死後餘生,連他們自己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在重重敵軍圍困下,怎麼可能有生的希望呢?
在本來的歷史上,他們就是在下午一時許被桂軍殲滅而全軍覆沒的,現在距離下午一時只有不到兩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本來他們中間即使壽命最長的人也活不過兩個小時。
直到郭拙誠大喊馬上打掃戰場、馬上收攏俘虜後,大家才安靜下來,迅速地撿拾武器、彈藥、物資,救治傷員……
等他們扛着繳獲的武器、押着俘虜回到了馬頭嶺時,洛熙、劉向陽他們這些炮兵還沒有過足癮呢,那個瘦小的戰士——趙曉田——還問怎麼桂軍這麼這麼不經打,之前怎麼就那麼兇惡?
這次戰鬥可以說收穫巨大,不但殲滅了一個團的桂軍,更主要地解救了紅十八團殘留的三百多名精疲力盡戰士。
特別讓郭拙誠高興的是,這些戰士裏面有二十多名基層指揮員,官職最高的是紅十八團的副團長莊宗政,另外還有一名副參謀長,兩名副營長,連級幹部十多人。這些可都是不怕死富有戰鬥經驗的骨幹,郭拙誠憑藉他們完全能夠搭建起一個主力團來。
迎接郭拙誠的不但有這次勝利,更有紅六師轉發來的彭總的電報。
看到彭總這封電報,郭拙誠喜出望外,自己不但在彭老總那裏掛上了號,而且還獲得了自行組建部隊的權力。要知道這個所謂的特別行動隊是一個大籮筐,隨便什麼東西都可以往裏面裝,一個排可以稱為特別行動隊,一個連也可以稱為特別行動隊,一個營、一個團也同樣可以,甚至還可以擴建為一個師,同樣可以稱為特別行動隊。這個不是番號的番號解決了郭拙誠部隊的組織問題,完全可以讓他放手大干。
而電報還解決了郭拙誠的指揮權問題,按照這封電報的意思,郭拙誠擁有這支部隊的絕對軍事指揮權,今後即使有團長、師長甚至更高的紅-軍指揮官加入,郭拙誠還是他們的領導,那些人依然只能聽從他的指揮,或者協助他工作,而不能對他指手劃腳。
這才是郭拙誠最希望的。
他也知道彭老總之所以這麼放權,肯定是因為他不知道郭拙誠部隊的情況,不知道郭拙誠部隊的規模,以為郭拙誠在敵人的家裏轉悠,能拉起一支一百來人的隊伍就撐破天,能不能突圍出來,能解救多少被俘的紅-軍戰士,能解圍多少被圍的部隊,能收容多少失散的戰士都是未知數,實在不值得他去思考。
他唯一希望或者期盼的就是郭拙誠能帶他的隊伍救出部分紅十八團的戰士,給他的紅十八團留下一點種子。以一個團的兵力阻擋桂軍七個團的進攻,這個任務本來就很委屈了紅十八團,現在紅-軍主力都走了,將他們扔在後面,實在有點過意不去。如果他們紅十八團因為全軍覆沒而取消番號,對那些死去的戰士也都不公平。
如果郭拙誠能救出一部分戰士出來,哪怕是幾個人,這都讓彭總心裏好受一些,將來還可以以此進行重建,可以給犧牲的戰士少許安慰。
正是因為這個心理,彭老總才沒有在乎郭拙誠的爭權,沒有計較他的爭官。
因為有了莊宗權、曹信淳等指揮官加入,郭拙誠就更是當起了甩手老闆,放手讓他們整編部隊。莊宗權、曹信淳等指揮員看了彭總的電報,一個個都表示服從郭拙誠的領導。
特別是曹信淳還向郭拙誠做了檢討,說自己當時有點私心,對郭拙誠的提議沒有立即贊成。現在離堂堂的副團長都願意聽從郭拙誠的指揮,而自己這個曾經被俘的營長竟然當時感到委屈,感到彆扭,實在不對。
郭拙誠心裏很敬佩這些革-命者心底無私,嘴裏說道:「曹營長,這事不能怪你,你的心情可以理解,遇到誰都會要想一想,人之常情。我也是因為為了保證組織機構的延續性才提出這個要求的。」
等莊宗權和曹信淳等人去整編部隊,登記清理繳獲的物質後,郭拙誠讓盛國珍給紅六師發出了一封報捷電報:
「紅六師領導
第1429章 前後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