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借鑑。中心思想是這個,具體措辭你去把握,我相信你能寫出一篇好文章了。對了,不要忘記感謝黎副部長從百忙中檢查我們廠的工作,並為我們廠解決了很多棘手的問題。」
那口氣比廠長和廠黨委書記不遑多讓,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家哄的一聲笑了,都玩味地着臉白一陣又紅一陣的黎邁。
小江連忙說道:「好!我馬上就寫。」
人群中有一個人爽快地說道:「寫文章我的水平不錯,我可以幫小江。」
黎邁真是欲哭無淚,明知他綁架了自己的思想,但他一句反對的話也不敢說,只消郭拙誠不要把這裏的事匯報給省委領導聽。
見黎邁沒有反對,郭拙誠心裏笑了,他拿起話筒對着裏面說道:「楊秘書,你好,我叫郭拙誠,我只是打一個電話問候一聲韓司令,沒有其他事。再見!」說完,還沒等對方的楊秘書反應過來就掛了電話,接着似笑非笑地着黎邁道,「黎部長,這次大家都是誤會,我們就這樣算了,行不?你們慢走。」
「好,好,是誤會,天大的誤會。」黎邁大噓了一口氣,一邊擦着汗一邊往外走,嘴裏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天氣好熱,真的好熱……」
等黎邁他們的吉普車走遠了,廠長劉向東從人群中出來,走到郭拙誠身邊悄悄地問道:「小郭,他會不會使陰招?」
郭拙誠說道:「誰知道。現在我們沒有權力控制他們,對這些小人只能採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折招了。」
劉向東很喪氣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日子還不知道熬到什麼時候。」
郭拙誠笑道:「呵呵,劉廠長,沒有你說的這麼悲觀。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嚴冬已經過去,春天即將來臨?現在不過是冬末春初,雖然還殘留一絲寒氣,但畢竟春天的腳步已經近的。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是鮮花爛漫的時候。」
劉向東欣喜地感嘆道:「小郭,我不如你多也。你的大局觀遠遠超過我們啊。」
郭拙誠連忙謙虛地說道:「因為我是局外人,沒有你們這種切身感受。你們的境遇改善早一點遲一點,對你們很重要,所有免不了的患得患失。而我卻可以輕鬆地根據局勢、環境等等情況來推測、來分析,自然就比你們清醒些。」
劉向東點了點頭:「是啊,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此時此刻的他也忘記了郭拙誠只是一個小孩,能算旁觀者?
當郭拙誠和劉向東在說話的時候,坐在吉普車副駕駛室里的黎邁正板着臉訓斥着吳昊:「你你,他的年齡比你小得多,可是你呢?讓他抓到了那麼多把柄,差點把我們三人都陷在裏面。如果不是我見機得快,我們三人都被你害死了。說!你到底是革青年還是臥底的革?」
其他兩個男子都雙眼噴火地着倒霉的吳昊,一齊吼道:「老實交代!」
開車的司機也嚇得一愣,腳猛地踩在剎車上,車裏的人一時間東倒西歪叫苦不迭。
吳昊更是嚇得全身哆嗦,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他一把鼻涕一把眼裏地說道:「黎部長,我冤枉啊,我可是一心一意為黎部長考慮的。我是根正苗紅的革青年,誰知道那個小王八蛋那麼狡猾?我真的冤枉啊……」
黎邁冷哼一聲,說道:「冤枉?平時我可是一次又一次強調我們領導幹部不能擺架子,不能高高在上,可你好,一見到他們腦袋就昂到天上去了,說話都是用鼻音說。開口閉口都說你是地委領導♀下被那小王八蛋抓住把柄了吧?
尤其可恨的是,明明知道韓豹同志是省軍區司令員,是省委常委,你竟然罵他是雞疤玩意,你好大的膽子。說!你為什麼謾罵省委領導?到底是何居心?」
「瑪的,你的腦袋比我昂得還高,如果說我是用鼻音說話,那你連話都不屑說。」倒霉的吳昊心裏腹誹着,但嘴裏卻說道:「我沒有啊,黎部長,我真的不知道韓豹是省委領導,我以為他……」
此時,無論是悲催的吳昊還是其他人,都明白黎邁這是在抓替罪羊。如果郭拙誠真的不再向韓豹匯報,那這事就算了。如果郭拙誠這傢伙等他們走了再匯報,一旦韓豹這傢伙大怒而追查,黎邁鐵定會把吳昊這個傢伙交出去。
丟卒保車的事大家都會做,也做的嫻熟無比。除了吳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