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平均收入是可以保證在三百元以上的。」
說實在的,每個月工資收入三百元在郭拙誠來實在寒磣,根本不足以作為一種鼓勵來待,而且這些人真正進廠之後,他們的收入肯定不會這麼低,但郭拙誠更知道現在瓊海島工廠企業工人的收入,如果把數字說的「太大」,還真會嚇呆台下的這些幹部,傳出去更會「嚇壞」那些祖祖輩輩在地里刨食的農民,反而會產生無法把握的變數:三百元工資,那就是天堂!天堂,我們能進去嗎?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郭拙誠所想的沒錯,他說出的三百元工資就讓幹部們抽了一口冷氣:「噝——」
實在不能怪他們沒有見識,要知道他們這些領導幹部工作了這麼多年,有的人的工資收入才剛剛達到三百元呢,而旁邊負責記錄列席會議而沒有發言權的秘書們甚至工資收入連一百元也沒有。
「這麼高」的工資讓農民獲得,實在是「不公平」。
着訕訕而假笑的朱贊慰,郭拙誠問道:「朱書記,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朱贊慰連忙說道:「沒有了,沒有了。如果這些投資商能這麼替農民着想,而郭主任又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我想我們政府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就是啊。」旁邊一個幹部插話道,「這些農民還有什麼不願意的,我還想是被征地的農民呢,有這麼高的補償又能進廠當工人,收入還這麼好,如果反對,那他就是傻子了。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眾人都附和着。不過,話里明顯有着一絲懷疑,懷疑郭拙誠真的能讓投資商退讓這麼多,如果這些投資商真的退讓這麼多,那他們豈不是傻子,難道他們是觀音菩薩來做好事的?
到朱贊慰灰頭灰臉地坐下,關應傑鬱悶地瞪了他一眼,只好自己問道:「郭主任,這些外資商人又是投資巨資,又是如此放棄利益,他們難道不想收回他們的投資?按我們的理解,他們之所以來這裏投資,不但是想收回投資,還想賺取利潤吧?我還真想不通他們靠什麼賺錢?難道靠收取一點點過路過橋費就能獲利?我們政府不可能逼着車輛都走高速公路,逼着大家都交高額的過路過橋費吧?」
幹部們都一齊向了郭拙誠,會議室一下靜了下來,因為這個問題太重要了。
郭拙誠見大家着自己,語氣平靜地說道:「關主任這個問題問得好,這也是我們必須要解決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讓投資商賺錢。當然,話這麼說出來有點不對味,好像我們公署是專門幫助他們賺錢似的,應該說『如何在保證我們獲利的同時讓投資商也獲利』,只有雙方都是雙贏的結果,這個合作才能長久的進行下去,甚至只有雙方都預計這兩個項目能賺錢,才可能簽訂合同,才可能讓對方放心地投入巨額資金。」
郭拙誠的目光掃了台下的幹部一眼,說道:「投資商在我們這裏修建高速公路、鐵路,他們的收益從哪裏來?只能從過路過橋費來,只能從火車的運輸費用中來,這是毋容置疑的。這就帶來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我們瓊海島的車輛和火車運輸的貨物、運送的旅客所產生的過路過橋費和運輸費有多少?這點點收入能維持公路養護人員和鐵路維護人員的生活嗎?
是的,你們有這個疑問是正常的。我從交通局那裏得到了一個數字,我們全瓊海島所有車輛加起來的數量是一千七百多台車,包括小車、吉普車、卡車,但不包括軍車,因為按照我和他們談好的協議,軍車是免費的。
不到兩千台車輛,一年能產生多少過路過橋費?就算每年每台車交一萬元的費用,他們也就只能收到兩千萬元,如果再交稅,剩下的不足一千五百萬,這可是人民幣,與至少三十億美元的投資相比,連利息和零頭都不夠。
而且,我們會容許他們收我們一萬元的過路過橋費嗎?不可能!他們不是土匪,我們國家也不容許土匪存在。他們收取的過路過橋費必須合理合法,也就是說如果我是車輛的主人,在考慮到交了過路過橋費之後,車輛走高速公路還是比走老路舒服、划算,節省很多時間,我才願意交這筆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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