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發黑。
走下前面的羅莫索不斷地說道:「低頭!……小心腳下!……跟着我走,不要往兩邊去,兩邊危險!……」
幾個人用手電照在周圍的石壁上或地下,果然發現不少反光的尖釘:這是對付貿然闖入山洞的人的機關和陷阱。
山洞的頂壁時高時低,低的時候人只能彎腰前進,而高的時候卻是要藉助手電才能到頂。山洞的大小也是毫無規則,窄的地方僅容兩人通過,而寬的地方估計三輛卡車並行也沒有問題。唯一保持不變的是裏面的空氣一直涼涼爽爽的,這讓他們幾個人感到很舒服、很安全,不用擔心二氧化碳中毒。
醫生肖恩身上背負的空氣質量測量儀一直沒有告警,他說道:「想不到裏面的空氣這麼清新。難道裏面有巨大的換氣扇?」
沒有人回答他為什麼這樣,但都知道裏面是不可能有換氣扇的。
歐陽平着寬大的洞穴,低聲嘀咕道:「想不到這座山裏有這麼大的洞穴。這麼堅實的石頭,敵人就是用核彈炸也未必能傷害躲在這裏的人。」
士兵到底是士兵,時刻想的是打仗或戰爭。
突然在前面帶路的羅莫索說道:「前面有一堵兩人高的陡坡。你們誰先空手上去,再拉其他人?」
郭拙誠聞聲用手電朝前照去,果然前面象一堵牆一樣的陡坡堵住了出路,陡坡約三米高,在陡坡和洞頂之間只有一條寬約一米的縫隙。
郭拙誠想:這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只要一挺機槍就可以封死進去的路。他問道:「上面有尖釘嗎?」
羅莫索搖頭道:「只有中間沒有。」顯然兩邊是有了。
孫興國準備上去,但郭拙誠做了一個手勢,吩咐他留在原地,憑藉他超凡的聽力注意警戒。
等孫興國答應,郭拙誠將手電筒插到腰帶上,平靜地走到陡坡前,高舉雙手伸向坡頂。人斜靠在陡坡上稍微摸索了一下就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抓了一下然後稍為一用力,身體就很快上升。
哈勒普司連手電光照向郭拙誠手抓的位置,着被一塊黑色東西遮住的部位,不解地問道:「你抓到什麼了?」
郭拙誠沒有回答。
旁邊的羅莫索很佩服的解釋道:「那是一個鐵環,是讓人藉助它爬上去。這邊一點還有一個。……,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第一次來,我真的懷疑你是這裏的老海盜了。」
哈勒普司也忍不住問道:「郭,你怎麼斷定那個對方有鐵環的,它可是用東西蓋着了。」
郭拙誠輕描淡寫地說道:「因為海盜不是天使,跳不了這麼高也飛不起來。這道石壁這麼陡峭,沒有抓靠的東西,也不好搭梯子,他們怎麼可能上去?」
說話間,他已經連人帶背包一起上去了。
掏出手電筒朝裏面照過去,發現這裏有兩個機槍掩體!掩體內還有兩挺鏽跡斑斑的機槍,起來好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人的機槍。
確認沒有危險後,其他人也一個接着一個地上來了,那些用於探險的設備也被提了上去。接下來就是傾斜向下的石路,雖然並不平整,但比剛才卻好得多。只是這隧道彎彎曲曲的,好幾個拐彎處好保留了掩體的樣子,只是沒有再見槍支。
哈勒普司對羅莫索問道:「你們在這裏做了這麼多防禦工事,到底有沒有人攻進來過?」作為這個島嶼的繼承人,顯然還有很多情況不知道。
羅莫索搖頭道:「沒有。以前日本人登上了這個島,雖然殺了我們不少人,但沒有找到洞口。……,到了!過了這塊大石頭就是。」
跟着羅莫索轉過一塊石頭,發現前面果然是黑幽幽的,空氣中有一股海邊常見的腥味。可是,手電光朝前面照出除了在黑暗中畫出一條光柱外什麼也不到。頭頂是越往前越高,最後不見了,根本無法估計山洞的高度,腳下則是越往前,地面越低。手電光往前移,直到不清了還是石頭地面。
哈勒普司連忙問道:「海呢?」
羅莫索回答道:「下面是平地。你下去往前走一段就能見水了。」
醫生肖恩被這山洞的巨大空間驚呆了,他打開強力手電筒到處亂照着,除了身邊能見外,前面竟然無法發現邊界,張大嘴巴的他忍不住問道:「羅莫索,這個洞到底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