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過得好,你一輩子幸福。過得不好,不怕,有姐姐跟你撐腰,最多還是和現在一樣過日子。」杜恆霜慢慢勸說杜恆雪。
不能「因噎廢食」這句話,讓杜恆雪回過神來,她點點頭,「是我想多了。反正以前是什麼樣子,我以後也是什麼樣子。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現在想太多真是沒有必要。」
「這就對了。」
姐妹倆說說笑笑,讓杜恆雪輕鬆下來。
很快,外面的鑼鼓喧天,花轎盈門,許言邦帶着人過來接新娘子了。
杜恆霜出嫁的時候,是許言輝背她出門。
這一次杜恆雪出嫁,還是許言輝過來背她出門。
許言朝跟在旁邊跑,氣哼哼地揮着手道:「……二姐你等兩年再嫁,我就可以背你上花轎了,不用大哥幫忙。」
許言輝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讓你二哥聽見,一腳把你踹到漠北去吃砂子!」
許言朝也知道,如果再等兩年才能成親,他二哥許言邦一定會殺了他的……就嘿嘿地笑,縮頭縮腦地道:「大哥,別告訴二哥,我就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幾個人在喜婆和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很快來到大門口。
杜恆雪蒙着大紅蓋頭,被許言輝背到花轎里坐着。
「起轎咯!」喜婆一聲喊。那抬轎子的轎夫顛了兩下意思意思,就抬着轎子平穩地往前走。
轎子裏的杜恆雪鬆了一口氣。她還記得上一次出嫁的時候,那轎子顛得她差一點吐出來……
來到許言邦的宅子,杜恆霜被一根大紅綢子牽着,來到喜堂前,跟許言邦拜天地。
司儀正要出聲,就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來了!——快快,接駕接駕!」有內侍跑來跑去的聲音,也有賓客慌亂起身來到門口跪迎。
許言邦和杜恆雪也都愣了。
兩人呆呆地站在喜堂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杜恆霜在旁邊聽見,也挺奇怪,道:「不是說只是皇后娘娘來嗎?怎麼陛下也來了?」
眾人正面面相覷,就聽見永徽帝爽朗的聲音傳進來,「大家莫慌、莫慌,不用多禮。朕是不放心梓童一個人出宮。所以讓她帶朕來觀禮。」
眾人看着永徽帝和慕容皇后十指相扣的手,都不約而同笑了。
大家都知道,皇帝陛下對皇后簡直是一刻也不能離。去年奪宮那麼兇險的時候,他把兒子都送出去了,卻只把慕容皇后帶在身邊。
帝後情深,是社稷之福。
堂上的司儀靈機一動。忙道:「要不請陛下和皇后娘娘上座,讓一對新人拜上一拜?」
方嫵娘和許紹現在只是伯父和伯娘的身份。並沒有坐在上首。
永徽帝看了一眼慕容皇后,笑問道:「梓童,你想不想做一次證婚人?」
慕容皇后欣喜地點點頭,「好啊!我還從來沒有做過證婚人呢!」
兩人就坐到上首,許言邦和杜恆雪開始拜天地,樂得慕容皇后咯咯地笑。
許是太高興了,慕容皇后居然笑得捂着胸口嘔了起來。
永徽帝嚇了一跳。大叫着撲過來,「怎麼回事?傳御醫!」
杜恆雪一掀自己的蓋頭。上前道:「陛下,讓我來吧。」
在旁邊觀禮的諸素素也走過來,道:「陛下,我們可以給皇后娘娘診脈。」
永徽帝這才想起來杜恆雪和諸素素都是郎中,忙道:「快看看,她是怎麼啦?」
慕容皇后滿臉紅暈,但是又掙脫不得,只好紅着臉杜恆雪診脈。
杜恆雪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診出的脈相,看了諸素素一眼。
諸素素接過皇后的手腕,三根手指頭搭上去診了診,回頭對一臉緊張的永徽帝笑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后娘娘這是喜脈了!」
「真的?!」永徽帝大喜,拉着皇后的手更是不放了,轉頭看着一腦袋汗的許言邦道:「愛卿真是雙喜臨門啊哈哈!」
許言邦更是無語,頭上直冒黑線,只在心中大喊:陛下,這是您的喜!跟臣有什麼關係?!——恨不得說一聲「無功不受祿!………
當然,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