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院門。
屋中諸人,俱是一驚。
風雨中,一個女子媚態的聲音響起:「貴人在家嗎?」
……
塗酒笑了,自行去開了門。
「四娘可真是稀客呢,有事?」塗酒沒讓她進屋,而是靠着門,笑問。
金四娘笑着,眼神越過塗酒,看向屋中的戰憲。
「戰如今也出息了。」
「不敢,娘子安。」戰憲急忙抱拳垂首,不敢看她的表情。
金四娘收回目光,看向塗酒。
「今日來,有兩個事情要對貴人,一是雲南人已經有下落了,二是佟家大姐想救人,所以我來托貴人幫忙。」
塗酒眉毛輕挑。
又是佟大姐。
這位佟大姐,很喜歡救人嗎?
他以為她該像安平公一樣,更喜歡殺人。
「四娘的本事,救人還需要我嗎?」他笑着反問。
金四娘嫣然一笑:「時間緊,白公子離了京城,而那地方我們進去要費時費周章,所以只能來求貴人幫忙了。」
「哦?什麼地方?」塗酒問道。
「慶王府。」金四娘一字一頓道。
屋內,戰憲心頭一緊,終於抬起頭,看向金四娘。
塗酒不過看了一眼她的眼睛。
「我答應又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金四娘笑意更深了,她傾身湊近塗酒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昔日七個男孩兒,死剩了那麼一個,怎會那麼巧,就是皇子呢?皇室血統,不容混淆呀。」
塗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今天月黑雨急,方便我殺人的。」
金四娘卻已經重新站好,溫溫柔柔地屈膝:「婦人怕死了呢。兩天後,佳客至,貴人莫忘了。」
言罷,轉身走進了雨中。
戰憲蹭過來:「郡公……」
「剛還要戳他們屁股呢,這就有人遞枕頭了。」塗酒打斷了他,笑。
……
這場秋雨忽而瓢潑、忽而淅淅瀝瀝,折騰了三四天,惱人得很。
沈娘子新作了栗子糕,黃澄澄的顏色,樣子也有四五種,看着又好看,又好玩。
子規提着食盒端進來的時候,還在笑:「我前兒在廚下,玩笑姐喜歡金燦燦的東西,今兒沈娘子就給咱們的這盒栗子糕,就多是元寶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