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種怎樣的惡趣味心理,她就是想看看殷宸彥那個冷傲得不可一世的傢伙,穿上沾過她口水的衣服,會是什麼樣子?
然而有些讓人失望
殷宸彥沒有穿那件西服,他依然穿着一身白襯衣,站在靈堂一角正和國防部部長說着話。
真沒意思。
殷珞如此想着,很快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葬禮結束後,殷老爺子的遺囑公之於眾。
結果令人大跌眼鏡,所有財產全部留給了殷珞,繼承遺產的唯一要求是,殷珞五年內需要生出繼承人。
殷珞很吃驚,隨即明白過來,為什麼姜雅和殷景爍會突然同意婚事
他們原本是那麼看不起她,而今卻極力催促殷慕白和她結婚。
一直期盼的事情終於達成,卻以這樣的方式,殷珞心裏很不舒服。
因為她心裏不舒服,所以殷慕白向她求婚時,她三番五次折騰他,故意挑他的毛病。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不管她再怎麼折騰,最終還是要嫁的
只是一想到殷景爍和姜雅等着通過這段婚姻來名正言順拿走殷氏產業,殷珞從心底感覺到一種被當做提線木偶般玩弄的憤怒!
她突然不想嫁了。
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習慣了被殷慕白呵護寵愛,習慣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她一直以來給自己定的目標,就是成為世家貴族的當家太太,每日只需優雅的品茶賞花,然後用看似隨意實則惡毒的言語,擊潰那些曾經看低她的人。
婚禮盛大。
殷珞不知為何心緒浮躁。
她穿着白紗在賓客注視下緩緩前行,無意中看見坐在席位上的殷宸彥。
男人黑沉深邃的眸子裏,暗光潛潛浮浮,殷珞在不知覺中被吸引。
是錯覺嗎?
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與其他人不同
也許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她走到殷慕白身側,接受神父的祝福。
冗長的念白之後,神父說道:「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有人反對這對新人的結合嗎?」
殷珞的心猛地一跳。
此時此刻,她竟然希望有那麼一個人站起來,說: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