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何等樣子,尚未知道,若是他們心生歹意,我們處境,可是極為不妙的!況且,這四周還伏着數十隻野獸……」
廉瑞也附和道:「是啊,炎將軍,雖然那人看上去沒有敵意,但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好。」
&心點總是好的……」凌炎先點了下頭,然後撇撇嘴,「不過這個年輕人看着不像壞人,而且他除了會吹吹笛,好像也並不會舞刀弄槍,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威脅的。」他心裏對於禰衡等人如臨大敵的心態不是很以為然。
廉瑞又道:「那人好似會妖術,能操縱野獸……」
這一點,凌炎倒是完全贊同:「我也覺得是,那人不簡單……不過現在我們是在屋子裏,要真的打起來,我們未必吃虧。」
呂公「唰」地站了起來:「炎將軍,末將便先去門外查探一番,若是發覺這茅屋主人不懷好意,便一矛刺死他!」說着,就往門口走去。
凌炎連忙阻止:「呂將軍,別去!」
凌炎話剛說完,呂公已經打開了屋門,但他卻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愣住了,並沒有把腳踏出去。
凌炎知道是屋子主人來了,便連忙起身,快步走到門前,朝門外一看:一位長須白髮,臉龐極消瘦的老者就站在門前,穿着很像道服的衣服,很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感覺,他的身後站着那個年輕人。
這時候,禰衡和廉瑞也起身來到了凌炎的身後,看向門外。
那年輕人往前一步,互相介紹着:「這便是我家主人,主人,他們便是迷路的將軍。」
凌炎忙朝老者施禮道:「我們深夜來到貴地,多有打擾,深感抱歉。」
禰衡和廉瑞也跟着施禮,只有呂公,還愣在那裏。
那老者「呵呵」一笑,聲音洪亮:「深山老朽,實不知少年將軍到此,未及遠迎,且望恕罪。」
凌炎忙道:「是我們前來打擾,還望老人家原諒我們的冒失。」
老者又是一笑,抬手指着呂公:「這位將軍,方才要做什麼?」
呂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凌炎連忙接了過去:「呂將軍剛才聽到腳步聲,正說要開門迎接。」凌炎不知道這麼說老者會不會相信,但這也是他臨時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了。
&哈!」老者笑了起來,「將軍何必如此客氣。」
老者的這笑聲,讓凌炎心裏有點發毛,他聽出來了老者根本不信自己的說法,而那句「何必客氣」也似乎別有他指。
凌炎乾脆不說話了,退後兩步,賠笑看着那老者。
老者進了門,和凌炎等分賓主坐了下來,年輕人便去準備食物了。
老者打量了下凌炎等四個人,最後目光落在凌炎身上:「將軍風塵僕僕,不知從何而來?」
凌炎忙抱拳:「老人家,我們從定陶城那邊來的……打了敗仗,就逃跑到這裏了。」
老者笑了笑:「將軍不知此處乃荒無人煙之地嗎?周圍方圓十幾里並無人家。」
凌炎回道:「剛打了敗仗,慌不擇路,確實也不知道這裏的環境……還要多謝您和那少年讓我們在這裏暫時歇歇腳。」這句話凌炎倒真是發自內心的。
&呵……」老者笑了笑,又定定地看了凌炎一會兒,才又道:「我看將軍儀表不凡,不似平常之人,敢問將軍高姓大名?」
&叫凌炎,他們都叫我炎將軍。」凌炎恭敬答道。
老者點了下頭,沉吟了一下,然後才微笑道:「老朽久居於此,不問世事,未聞將軍大名,恕罪,恕罪。」
凌炎本來也不指望這老者聽過自己的名字,便忙道:「老人家別這麼說,我們深夜來打擾,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老者微笑着,又打量了一番凌炎,「將軍身上的傷似乎不輕。」
凌炎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腹部:「是……之前作戰的時候,被敵人弄傷的。」
&軍確非凡人,」老者微笑着點點頭,「若一般人受此重傷,恐難以支撐到此。」
凌炎有點吃驚,暗想道:「這老者也沒看到我的傷口,怎麼知道我受了重傷?這老者真是神仙嗎?」
那老者似乎看出了凌炎的疑問,接着笑道:「我看將軍身上血跡斑斑,將軍亦說剛吃敗仗,便胡亂猜測而已,若有謬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