銼銼地針對起我們
老爺來了。」徐海生又上前一步,道:「而且,那位爵爺宦囊也很豐厚啊,他到了基縣,居然不在縣城居住,而是在折花山下另築新城。永丹老爺,你想,他得有多少錢,才敢自築一城
?」
永丹一聽,眼睛更亮了:「好!那麼,七月十三,我就出兵。七月十四,在老地方,你們帶人來引路。具體計劃,隨時聯繫!」
徐海生眉開眼笑:「是!小的遵命!」
鐵無環正在練兵,原來剩下的一千多人,已經變成了訓練有素的軍隊。不過,他們原本就是凶頑之輩,此番在強大的生存壓力下必須變成一個絕對服從的人,戾氣在每個
人心裏都在鬱積。鐵無環並不怕這個,怒氣鬱積,未必就會反噬。只不過,一直這麼憋下去,必然會有暴發的一天,他們需要一個渲泄的渠道。可是,折花山下沒有妓館,也沒有賭館,更
不許他們喝酒,一個個過得苦行僧一般,根本沒個發泄的渠道。所以,當新的三千囚徒送來的時候,這些「老兵」的戾氣不可避免地就發泄在了他們的身上,三千人,僅僅三四天的功夫,就被他們拆了八百多人,剩下的兩千人簡直都要
嚇瘋了。
鐵無環本來是要以鐵律練強兵的,此時居然不得不出頭控制他們練兵時酷厲的手段。在鐵無環的控制之下,死傷人數大幅減少,一個月後,這三千人只剩下了一半。但是囚犯訓囚犯的效果出奇地好,比鐵無環親自帶的時候還好,因為新人的狠,在那些過來人面前,根本不叫事兒。他們怎麼想的,什麼心態,那些老兵也了如指掌,自
能有所針對。
所以鐵無環練兵時,留下的可用之人僅三分之一,而這次居然留下了一半。這時候,第三批囚徒又送到了,這一次鐵無環胃口大開,直接要了六千人。他現在手上已經有三千可用之兵,控制六千囚徒,易如反掌。不過,漸已成形的軍隊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先前出現的一樣的情況,其實他們的戾氣倒不是會一直這樣出現,
只不過這練兵實際上是對他們一次徹頭徹尾的改造。在這改造過程中,他們雖已學會了服從,但在這被征服過程中產生的不甘、怨懟、憤怒、恐懼,種種陰暗情緒集結沉鬱在一起,需要有一個發泄,這才能心平氣和地接受
新的身份。鐵無環感覺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萬一來一個「營嘯」,那就徹底完蛋了。雖說守折花山的都是嫡系,依據險要山勢和強弩,不怕他們攻上去,可這苦心訓練的軍隊就要因
此而潰散了。鐵無環決定去找李魚說明情況,可以打聽打聽哪兒有大股的馬匪又或者亂軍,帶他們拉練一次,讓他們的刀頭飲飲血,這血液可以澆熄他們心頭的邪火。但他還沒去,李
魚來了。
「怎麼樣?咱們現在有多少可用之兵?」「至少三千精銳,很可怕的精銳。現在他們用的還是木刀木槍,已經……就連我站在他們中間,都有置身狼群的感覺,一旦發放武器,後果可想而知。另外那六千……咳!
那四千人也練的差不多了,不過他們還不夠穩,心性不穩,容易生亂。」
「三千精銳麼?嗯,那麼剩下那四千人,還得練多久?」「不需要多久了。」鐵無環苦笑:「現在差不多相當於一個老兵帶一個新兵,很快的,最多再有半個月。但是他們心中鬱積了太多怒氣,我擔心所有人都出問題,所以現在是
在壓着,不敢練的太狠了。阿郎,咱們得想個法子,讓他們真刀真槍地干一場。就不說他們,就是讓我整天握着一柄木刀,如此揮汗如雨地拼殺,不能真刀真槍轟轟烈烈地干一場,我怕是也要冒火
了。」
李魚微笑起來:「好得很!老天真是很眷顧我!」
鐵無環疑惑地道:「阿郎在說什麼?」李魚悠然道:「我自來了基縣,根本就沒踏足基縣縣城一步,仿佛就沒有彭峰這麼個人,你說他豈能沒有動作?明知道這兒盤踞着這麼一條惡蛟,我豈能真的對他視而不見
?」
鐵無環隱隱有些明白了,但一時還未透澈。李魚解釋道:「我本想着,逼他自己忍耐不住,跳出來和我做對,然後麼……就來個打土豪分田地。雖說此舉會有些引人側目,引起整個隴右諸多豪門不滿,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