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永丹不敢動了,只是憤恨地看着李魚的背影,如果目光能殺人,他早已在李魚身上搠下無數的窟窿。
「你放心,你們全家都會安然無恙。我家爵爺,不會用斬草除根的手段,來對付僅僅可能會是敵人的人。」
一個人走上來,輕佻地拍了拍永丹的肩膀,看他那狗肉上不了台盤的得瑟樣兒,怎麼都不像是一個神秘、兇殘的秘密諜報組織的負責人,但他偏偏就是。陳飛揚揮了揮手,讓四名侍衛收刀,笑咪咪地看着永丹:「就連你自家的財富,我們爵爺都不會沒收。你們永丹家,將會成為我折梅城大貿易市上有數的大商賈,如果你們
能善加經營,也許二十年後,你就是基縣首富,開不開心?」永丹怎麼可能開心?可是一聽說他不會死,他的家人也不會死,而且他們一家都不必變成人家的農奴,還可以過上很優渥的生活,他所有的勇氣、所有的殺氣,都如雪獅
子見火,融化的無影無蹤了。
……
「快快快!馬上殺過去!要率先進城!」
整事大相董脫率兵一路殺過來,那些半大不小的部落他都懶得停下來去搜刮擄掠一番了,直奔永丹家的主城。大軍剛到,片刻不曾停歇,馬上就下達了攻擊令。
此時,天色已經微明,眼見李魚的人還未進城,董脫總算鬆了口氣。手下的將領們很想建議先休息一下,不然長途奔襲,人馬耗損力氣太大,交起手來……雖說對方也都是疲兵,可也沒了優勢,死傷難免過重。但是一瞧整事大相那急躁的表
情,誰還敢進言。
董脫這邊的人馬甫一參戰,李魚那邊就發現了。鳴金聲立即響起,李魚這邊的戰士都是用最殘酷的兵法練出來的,雖然一個個都殺紅了眼,還是馬上撤出了戰場,其中許多已滿載而歸,腰囊里塞的全是人有左耳,這就
是軍功,就是錢吶!
「他麼的,老子……又上當了!」
眼見李魚退兵,董脫欲哭無淚。
其實董脫並沒有那麼蠢,不至於如此輕易地被李魚牽着鼻子走。
問題是兩個人看事情的高度不同,對彼此的了解也不同。
他不知道李魚要什麼,也不知道李魚究竟有多大實力,更不知道永丹還活着,李魚對外放出的風聲,可是永丹已被他殺了祭天。
而李魚很清楚自已要什麼,更是通過永丹,摸透了董脫的底細,董脫自然判斷一再失誤,生生成了李魚牽在手裏的那頭大笨牛。
李魚依舊駐於遠處,坐在一個馬紮上,眺望着這廂動靜。
忽然,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粥送到了眼前,李魚順手接過,正要抿上一口,忽然發現遞粥的不是侍衛,竟是獨孤小月。李魚有些意外,但還是向她點頭笑了笑,以示謝意。
獨孤小月攏了攏袍袂,在李魚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擱在膝上,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仰臉兒看他。這是她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很自然地做出來的舉動。但這種舉動,其實代表着對一個人的親熱與服從,通常更多地見於一個晚輩,而且是年輕女性,在她孺慕、親近、肯
服從的長輩面前,才會做出的舉動。
「爵爺,其實咱們再加一把勁兒,就能攻擊永丹的城了,那城牆又阻礙不了什麼,為什麼現在要收兵呀?」
李魚抿了口香噴噴的肉菜粥,乜了她一眼,道:「你說呢?」
獨孤小月想了想,搖搖頭:「我有想到一些,但是我不敢說了,我覺得,爵爺比我想得深、想得遠,我一定會猜錯的。」
李魚忍不住笑了:「哈哈,你這丫頭這麼說,是聰明呢,聰明呢,還是聰明呢?」李魚說完這句話,忽然發覺自已跟人家說話的語氣太親昵了些,趕緊一正臉色,悄悄扭了扭身子,轉向外側:「我沒有選擇扶持永丹,是因為他和我地盤接壤,利害攸關,
這是一頭養不熟的狼,早晚還是要兵戈相見。」
獨孤小月察覺了他的舉動,心裏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點頭,甜甜地道:「這個人家已經猜到了。所以爵爺選擇與董脫瓜分永丹的地盤。」李魚:「不錯!我獨佔,能不能辦到?能!有永丹在手,還誤以為我是想扶持他,我可以辦得到。可是拿下永丹全境,吐蕃會善罷甘休?那就要上升到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