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並不理會她的殷勤,只是走進去,對剛剛抬起頭的蘇有道道:「這幾日,勞煩先生了,明日出殯之後,先生就可以歇息下來了。」
蘇有道頷首笑道:「不過是些司儀之事,沒甚麼勞累之處,不打緊的。」
李魚道:「今日應該沒什麼大事了,就勞先生在這裏守候一下,我已交待管家,若有事情,叫他來請教蘇先生。」
蘇有道有些意外地一挑眉頭:「怎麼?你要出去?」
李魚點點頭:「這幾日,忙着料理喪事,我還一直不曾出府。也不知道司天監的袁先生回來沒有,我要去向他問問我母親的安置之處。」
「啊!」
李魚剛說完,深深便是一聲尖叫。
蘇有道和李魚不約而同地看向深深:「又怎麼啦?」
「嗯?為什麼你也說又?」蘇有道和李魚又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李魚只看到深深殷勤地給蘇有道磨墨了,卻沒看到她磨的墨是濃還是淡,他只看到深深給蘇有道端茶,卻沒看到她泡的茶是濃還是淡,蘇有道可是被深深的殷勤折磨的不輕。
深深掩着嘴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李魚,溫柔得好像要漾出蜜來。只可惜,她的媚態,李魚一點也不買賬,只是沒好氣地道:「有話好好說,有屁好好放!」
深深眨了眨眼,雙手合在胸前,手指點着手指,玩着「鬥鬥飛」:「人家……不小心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
「不過、不過,現在說也來得及噠!」
李魚從牙縫裏憋出一句話:「那你倒是說啊!」
深深手指摁在下唇上,怯怯地道:「人家……人家也許知道吉祥妹妹現在在哪裏?」
「嗯?」李魚立即瞪大了眼睛。
蘇有道的眼睛輕輕地眯了起來,目芒如針:「她知道吉祥在哪?她如何知道?」
李魚緊張地上前兩步,急問道:「你知道?她在哪?」
深深急道:「我也不確定啦。不過照理說她應該還在那裏……」
李魚怒喝道:「究竟在哪裏?」
深深嚇得一哆嗦,趕緊道:「懷德坊,右衛大將軍阿史那咄苾的府邸!」
李魚一怔:「吉祥在那幹什麼?那你上次帶我去的地方是幹什麼的?」
深深道:「上次帶小郎君去的地方就是她住的地方啊。不過阿史那將軍的府邸,是吉祥上工賺錢的地方啊!她在那裏做舞姬,我也去過那裏,不過阿史那將軍不喜歡看吞劍,後來我就沒有再去了。阿史那將軍看賞很大方呢!」
眼看李魚有些難看的臉色,深深趕緊辯白:「本來去了吉祥的家,沒有找到她,人家就想說的。可是那天剛一回府,就趕上老夫人過世了,小郎君你就忙着操辦喪事,結果害得我也忘了。」
「那怪我嘍?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李魚恨恨地指了指深深,轉身就走,健步如飛,直奔懷德坊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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