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卻恰巧背靠着暗室後牆,說話的聲音又真切了幾分。
虞可娉見婁之英面紅耳赤,知道他的心思,上前攥住了他的手,狠命捏了一捏,將聲音壓的極低極低,道:「大哥,我知外頭的盧軒與你仇深似海,但他幫手強硬,你不可亂來!」
婁之英又怎想不到這一層?關風和冷懷古任憑其中一個,武功都遠遠在自己之上,如今這二人同在,想要報仇殺敵,那是毫無指望,只得強壓住心火,重重點了點頭。虞可娉見他冷靜下來,這才略微寬心,兩人怕弄出動靜,不敢搞出半點聲響,悄悄將耳朵貼近牆面,靜聽外頭眾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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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關風說道:「大人,這狗賊如此狡黠,帶着咱們兜了一圈又一圈,江南江北跑了個來回,結果又回到這破村子上,眼下該當如何,還請大人明示。」
婁虞二人等了許久,始終聽不到盧軒答話,就聽冷懷古說道:「這賊子人送綽號『夜中燕』,極擅偽裝逃脫之術,一時拿他不到,也算人之常情。不過他既然去而復回,料來也是被咱們追的無處逃遁,有些黔驢技窮了,大夥再接再厲,不怕拿不回東西。」
關風哼了一聲,道:「冷護教,你一味地鼓勁打氣,卻提不出什麼追蹤的法子,卻有何用?」
冷懷古道:「那賊子出身盜門,會的邪門歪道不勝枚舉,關先生足智多謀,不知又有什麼良策?」婁虞二人雖然隔牆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也聽出他語氣十分不悅。
關風回應道:「這人是貴宗丁尊者引薦來的,我又不識得他,怎知他會逃到哪去?」
冷懷古冷笑道:「關先生跟他相處的可不短吶,從湘贛到江南這一路下來,不識得也識了,怎地如今那東西丟了,就說出這話來了?」
關風正欲反唇相譏,盧軒趕忙勸阻道:「二位都是世外高人,便看劉某薄面,不要再爭了罷。張尊者,等吃罷了飯,煩勞你再在村里查探查探。」
他是這群人的首腦,既已發話,大夥不得不聽,幾人翻找食物,又議論起下一步該如何追討,關、冷二人雖不再正面交鋒,但言談總有些夾槍帶棒,不時譏諷對方,婁虞聽了一會,終於聽得明白,原來侯百斛自紫翠莊別後,仍跟在盧軒左右,連日來一行人都在江南一帶遊走,盧軒自恃金國特使身份,又有關風這等大高手護衛,慢慢放鬆了警惕,終於有一天,貼身的域圖畫布被侯百斛盜走,這叫他如何不惱不急?於是一路追蹤,前幾日便曾到過四圩村,但一無所獲,又追隨足跡渡江北上,折騰的身心俱疲,總算關風江湖經驗極豐,始終不曾讓這位滿身飛盜本領的慣偷徹底擺脫,侯百斛不敢就此回山東老家,情急之下只有再折回江南,眾人又巴巴跟着南回,剛過了長江恰好碰上冷懷古等人,菠蓮宗和盧軒向來沆瀣一氣,於是二路匯作一路,共同追討畫布。冷懷古和關風旗鼓相當,互相都不服氣,雖都聽命於盧軒,但一尋到機會,總要彼此擠兌,是以說着說着,二人又開始言語不善起來,張勝既是冷懷古下屬,又是關風的至交,曾受恩於他,見兩人爭執不下,急忙插言道:「護教,那賊人連番兩次到這荒村,必和這裏有所淵源,咱們既查不到他的行蹤,不如再去問問村民,看這裏有什麼和他相干。屬下一人力薄,斗膽請護教和恩公跟屬下一同前往。」
未等冷、關二人回話,盧軒搶先道:「事在緊急,既都已吃飽了飯,大夥便一齊去罷。」耳聽眾人站起,又撲騰騰地遠去了。
虞可娉見婁之英雙眉緊鎖,臉現疑色,仿佛有什麼難題未解,問道:「大哥,你在想什麼,可有何不對勁?」
婁之英道:「我聽他們來去腳步聲響,當是有五個人在,可數來數去,卻只有四個人說話,那是什麼原因?」
虞可娉道:「是麼?莫非有人被他們鉗制,說不得話?不,不對,若是押着對頭,沒道理一同帶來鄉下,也不知他們在弄什麼玄虛。」
兩人猜了一會,都不得要領,婁之英道:「這夥人多行不義,自不會幹什麼好事,那也不用多想。娉妹,想是老天有眼,誤打誤撞下,居然被咱們
第二百九十九章 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