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影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詐屍了。
「咳咳,將軍府長子——餘墨,見過這位公公。」
只這一句話,餘墨就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倚靠着自己身旁的侍從,小聲的喘咳着。
「原來是將軍府的嫡長公子,咱家有禮了。」慶華雖是如此回到,可人卻在椅子上動也未動,只是對着餘墨額了額首。
將軍府如今勢微,他慶華卻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這禮自然可有可無。
餘墨不管是不願,還是不想,他都不能顯露出半分介意。
他輕咳幾聲平復了一下,這才被侍從攙扶着坐在慶華的下首。
「家父身故,沒想到是貴人您先過來看上一看。」
「公子說的那裏話,輔國大將軍為民為國,更是因為平叛蠻族犧牲,當今聖上雖然不說,可在心裏卻是記得的,這不,一大早就擬了聖旨讓咱家過來宣讀。」
慶華說着望向門外,「聽說將軍身隕後,貴府嫡母因為憂思過度也病下了,不知如今卻是好的如何了。」
說是憂思過度也是場面話,二人連面都沒有見過,那裏來的憂思。
「多謝聖上體恤,公公記掛,嫡母身子抱恙,許是要等上一會。」
餘墨說着看向身旁的侍從,「劍一,你去問問後院掌事,就說宮裏來人了,若是母親身體好一些,就請她來前廳一同接旨。」
「是。」那劍一也是機靈說完就退到後院去了。
慶華聽得卻是一笑,「你這嫡母過門還沒兩日,將軍就……聽說二人還沒見過面,就被皇后娘娘賜了婚,就連娶親那日,都是你代父與她拜的堂?」
「咳咳,」餘墨掩唇而咳,直咳的頰上升起了兩團病態的殷紅。
「公公莫要拿此事取笑餘墨,當日實屬無奈,所以才只能出此下策。母親即是嫁入將軍府就是我一府主母,還請公公慎言。」
年輕的嫡母,成年的長子總是容易被人詬病,尤其二人還有拜堂這一遭,慶華這番話若是傳出去,那可真是……
正所謂人言可畏。
顯然慶華也知道自己失言,但他卻是沒有在意。
「公子卻是想多了,咱家之所以提及這個,也只是因為聖上心懷臣子,咱家這才問上一二,回去好回聖上的話。」
慶華當然不是面上說的這樣冠冕堂皇,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回去他確實要回報給皇上,只是那時說出口的就只是一樁「將軍府趣事」。
就在這三言兩語的功夫,就見那出去問話的劍一再次走了回來。
「啟稟大公子,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