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雲娘說完,余逐流就取過那托盤,「蹭蹭蹭」幾步上了樓。
「這樓上的究竟是誰,能讓這余老三忙成這副樣子。」不知怎的,這背影總讓花木榮想起當年在花舫上賭上一切的余逐流來。
可是,國公夫人怎麼會跑到這男倌館來。
雲娘卻笑得神秘十足,「花爺是想準備站在這裏與雲娘談論,還是打算和雲娘去房裏,慢慢談論。」
雲娘的聲音在「慢慢」兩個字上,輕輕的打個漩,就將花木榮給勾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自然是去雲娘房裏慢慢談。」
「冤家。」雲娘輕啐一聲,就勾着花木榮的衣帶向着臥房走去。
余逐流托着那酒走到燕回的房門前,他試了幾次,還是不敢推開那扇房門,若是真把燕回惹惱了,那就不好了,可是雲娘說她喝醉了,這滿地又都是碎瓷片,若是一不小心扎着,那……
許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余逐流這才定了定心,推開眼前的房門。
他曾想過燕回喝醉後的樣子,是像先前花舫上那樣放肆,還是就伏在桌旁悄然睡着,可是任他想破頭,也沒想到燕回是這樣的。
她托腮坐在桌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桌上的空酒壺。
聽見門開的聲響,她抬起眼去,看向來者是余逐流,突就那麼笑起來。
「我要的是男人,怎麼,萬戶侯也在這裏掛牌了?」
這女人,竟公然招起小倌來了。
「那男倌館的老闆娘托我給你送酒過來。」
「原來是老闆娘,」燕回一臉惋惜,「這麼個美人卻是個女人,真是可惜了。」
女人就可惜了?這要是個男的,你還給我帶回國公府不成!
手上托着的酒壺被余逐流惡狠狠的放到桌上。
「這是你的酒!」
「怎麼,這就惱了?」余逐流氣的咬牙切齒,燕回卻笑得越深,「當初那個要與我唱《相思詞》難道不是萬戶侯?」
「你到底想怎樣?」
「這裏是男倌館,萬戶侯既然在這裏掛了牌,當然是讓萬戶侯兌現當初的承諾……」
114掛牌小3來兌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