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及都被種上了這種色彩絢麗的阿芙蓉,讓夫妻兩人生隙,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將對方最在意的東西毀了。
明德帝一出了殿門,就覺得四肢一陣疲軟,他抬手悻悻的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回了珠奈的宮殿,果然,他一刻也離不開芙蓉膏這東西。
不過,滿園罌粟收割指日可待,想到自己以後走過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會被燃上這種東西,明德帝就心情大好。
是夜,窗外烏雲蔽月,吹起的風扇動着開合的窗欞,有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自打入秋以後,還未下過一場雨。
&這樣子,今夜好像要下雨。」燕回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不斷搖晃的樹影說到。
蝶衣伸手掩了窗戶,「那夫人可要早些睡,莫要讓風雨之聲擾了睡眠。」
我倒是想。
燕回看看不遠處坐在一起下棋的兩人,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兩人還不走?
餘墨一記黑子,吃掉了余逐流的大片白子,「大哥,我剛才那步好像走錯了。」
都說落子無悔,可是這句話在余逐流這裏卻行不通,他不要臉的將棋簍里的白子,一個個擺回原地,又將餘墨的黑子放回棋簍。
&應該這麼走才是。」
余逐流將那白子再次挪了一個地方,而餘墨也不怪罪,將那黑子再次選了一處地方落下,這一記,直接將余逐流好不容易碼出的大龍截了個粉碎。
&對,不對,我應該這麼走才是。」
看着余逐流第n次悔棋,燕回那是看的滿頭黑線,咱都該娶媳婦的人了,能要點臉嗎,而且你們這種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的悔棋,究竟是要下到什麼時候?
蝶衣端着藥碗而來,按照平常來說,燕回喝了藥就該睡了。
直到此時餘墨才站起身來告辭。
&啊大哥,咱這棋還沒下完哪。」
說的你那棋能下完一樣。
&爺,已經亥時了」。蝶衣在一旁小心的提醒着時間。
余逐流看看桌上的沙漏,「原來都這個時候了,好久沒有下棋了,竟然將這時間都給忘了。」
是啊,是啊,這樣陪你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下棋,估計除了餘墨也沒誰了。
而一旁的餘墨卻向着蝶衣叮囑到,「今夜風大,將門窗合的嚴些,莫讓風雨聲驚擾了夫人。」
&奴婢記住了。」
待餘墨余逐流出去了,燕回這才喝下碗中的湯藥上床歇息,這藥里大約是放了助眠的東西,很快,燕回的意識就迷濛起來。
窗外秋聲瀟瀟,尚自殘存的樹枝尢自擺動,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