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幾天聶景辰都沒有消息,何薇隔兩天便過去聶景辰的住處去收拾一下,打掃打掃衛生,或者煮上一杯咖啡享受一個人的時光。自從上次的畢業聚餐之後,大家的關係好像更緊密了一些,而畢業的話題也都提上了議程。
但是何薇卻開始悄悄的準備畢業論文,齊州醫科大是一個嚴謹的學校,對於畢業論文的要求,質量非常的高。相對於普遍比較空泛的定義,她選擇了單一的課題。劉純寧教授坐診消化內科,那麼她還是以這個為方向,力爭出一篇高質量的論文,也算是對他的一個交代。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努力,她的論文方式漸漸地自成一家,不再是大篇幅的理論,而且中間穿插着實際的案例。她認為學術是嚴謹的,所以更應該用案例來證實理論的正確性。
她聽從了崔玉楠的建議,很少再去上實習課,更多的時候,她會去各個公共教室去聽知名教授的公開課或者在圖書館學習。
周圍一切都很平靜,不想,孫莉莉真來找她了。
孫莉莉找了何薇好幾天了,但是她要麼不去上課,要麼不在宿舍,陳晶瑩倒也去上課,她也不好意思問。
上次在孫玉紅的家裏,她的感觸非常的深,王春梅對何薇是痛恨的,對於這件事情從前她是偏向王春梅,覺得何薇不近情面,但是真正的相處下來,才發現王春梅這個人是不值得同情。在這件事情上,她一味的埋何薇,從未認識到錯誤的根本是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改過之心。
她一定找到何薇,當面和她說一聲對不起,馬上就要畢業了,畢業之前若是沒有機會說,她會後悔的。
晚上都要休息了,陳晶瑩還沒有回來,雪衫已經洗漱完畢,將要上床,何薇也要去洗漱,兩人看見孫莉莉都很驚訝。
白雪衫站起來說道,「要不要我出去一下。」
孫莉莉倒是很坦然,「不用,沒有好躲的,」她往前走了兩步,對着何薇說道,「我來就是與何薇說一聲對不起,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害怕我的對不起不說,將來會後悔。」
何薇很意外,之前聽雪衫說孫莉莉曾來宿舍找她,估計是想道歉來着,她一直覺得不會,沒想到她真的來了,尤其是聽到她道歉的話更加的驚訝了。
何薇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沒關係,你不是當事人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說了你和王春梅關係不錯,參雜上個人的感情,有偏見是很正常的,我能理解。你今天能說一聲對不起,我挺高興地,謝謝理解。」
來之前孫莉莉的心中一直在打鼓,她害怕何薇會不依不饒,此刻聽到何薇這麼說心中挺感激的,沒有想到何薇竟然如此通透。
孫莉莉輕鬆的道,「謝謝你能原諒我,那我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不過我以前一直不理解你為什麼不承認宋嘉樹追過你,但是我現在能明白了。沈玉紅並非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大度,其實她心眼挺小的,就是會裝。你不承認是對了,就她那么小的心眼,指不定怎麼折騰你呢。」
何薇心道,你終於還是看出來了啊,挺聰明的。
想是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她便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安安穩穩的畢業就好了。」
孫莉莉點頭笑道,「之前大家一直都叫你軟柿子,現在我們的稱呼是錯的,你只是比大家想的都通透罷了。好了,我說的都說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何薇送她到宿舍門口,回來白雪衫便道,「看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恐怕沈玉紅想拉攏眾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了!」
何薇關了門,走到書桌前邊整理邊說道,「昭然若揭又怎樣,能抵擋住榮華富貴的又能有幾個?看到沈家的別墅了麼,有幾個不會眼紅的?」
白雪衫很氣憤,「說着昧心的話,做着昧心的事,將忠義禮孝踩在腳下,難道就為了錢,有意義嗎?我們將來是醫者,要有醫德,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何薇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適用於一切,有正義就有邪惡,若是我們無法改變,那就堅持做最好的自己。」
白雪衫黯然,是,沒有辦法改變,那只能做好自己了。這也是父親的理念。父親是院長,別說逢年過節就是平時送禮的都是滿滿的,什麼招都用,父親再謹慎,也有中招的時候,他經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