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麼也很有可能,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於那些人的手段我太清楚了。」
說到此處,夏志斌眼神中帶着幾絲恐懼看向李天逸,問道:「李天逸,你知道我前任的高新集團董事長是怎麼死的嗎?」
李天逸搖搖頭,看向謝宏偉,問道:「你知道嗎?」
謝宏偉略微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曾經看過一條簡報,說是高新集團董事長在國外一處旅遊景點用手機拍拍照的時候,不幸從那個地方墜樓身亡。」
夏志斌輕輕點點頭,說道:「沒錯兒,這個結論是我們高新集團官方給出來的,但真正的死因,遠沒有這麼簡單,當時,我的前任高新集團董事長手略微長了一些,沒有遵照與某些人的約定,多拿了幾個億不該拿的分紅,甚至他還打算將那些人捅出去,以便獨佔後續的分紅,最終他的結果就是這樣一條幾乎在新聞中根本就看不到的簡報。
而實際上,我們內部人都清楚,他是被人推下去的,正常情況下,他那麼大的一個人了,又怎麼可能在國外旅遊景點兒的房頂上去拍照呢,就算要拍照,他又怎麼可能會失足跌落樓下呢?
所有的這些都是背後有人在操作的,真相,永遠隱藏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而我,不出意外的話,也即將面對着這樣的結局。」
說到此處,夏志斌看向李天逸,說道:「李市長,我信任你,但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李天逸的目光看向了省公安廳的廖文冠處長,廖文冠沉聲說道:「夏志斌同志,請你放心,如果連我們省公安廳刑偵處親自出面都保護不了你的安全,那麼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地方更加安全了。」
夏志斌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挺直了腰杆,說道:「好,我跟你們走,從現在開始,我終於可以再次挺直了腰杆做人了。因為此時此刻,我的內心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多少年了,我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心情這樣平靜過。」
說到此處,夏志斌再次轉過頭來看向李天逸,說道:「李市長,你知道嗎,雖然我每年都能掙上一兩個億,但那錢雖然到了我的賬上,但我真的不敢花呀,現在反腐形勢那麼嚴峻,國家對於腐敗的懲治和打擊力度是那麼凌厲,根本就不敢花,而且每天都要提心弔膽,就怕有一天被紀委部門約談喝茶,我好歹也算是一個廳級的官員了,但是,就算看到一個科員級的紀委人員從我的面前走過,我也會心驚膽戰好一陣子,就怕他是監察委執紀監察室的工作人員。
李市長,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你可能沒有感受過,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可以,真的永遠不要向不屬於自己的財富和女人伸手,否則的話,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說到此處,夏志斌猛的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抓住一左頭髮,猛的往上一掀,頓時,一個禿頭大叔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此時此刻的夏志斌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種威嚴氣勢的形象。
李天逸和謝宏偉廖文冠三人望着夏志斌摘掉頭套之後那稀疏的頭髮,不由得目瞪口呆。
夏志斌慘笑着,說道:「李市長,你們看到了嗎,在擔任高新集團董事長之前,我是戴上了頭套之後的這種形象,但是當我擔任了高新集團董事長之後,短短的幾年時間,我的頭髮就已經掉成了這種樣子,就是因為我每天都在殫精竭慮的想方設法的去侵吞國有財產,想方設法的去逃避自己的責任和監管,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有罪而每天都惴惴不安擔驚受怕。
或許,就算法律不給我懲罰,老天也會給我懲罰的,現在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此時此刻,對謝宏偉和廖文冠來說,沒有什麼比夏志斌用這種最真誠的方式懺悔更讓他們感覺到心靈的震撼了。
此時此刻,兩人都在自己的心中下定決心,今生今世,永遠不做腐敗分子。
夏志斌跟着李天逸他們走了,他的噩夢也終於結束了。
大巴車上,夏志斌上車之後,靠在椅子上,不到一分鐘,便鼾聲如雷,呼呼大睡起來,這一刻的他十分放鬆。
謝宏偉看着夏志斌那酣睡如雷的樣子,看向李天逸的目光充滿了欽佩,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紀委辦案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