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鬼神打上天宮去了,將東嶽神君的神權打落,十大元帥,再折損三人,以至於東嶽大殿群龍無首,我等鬼神亦是一夜之間成了無根之萍,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這書生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放開我,有膽量就放開我。」
吳象怒着說道,他掙扎擺動,可是身上的鐵鏈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朱爾旦站了起來:「你不需要聽懂,你只需要知道你今日落到了本神的手中,雖然現在神君從天宮墜下,但亦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畢竟神君是泰山神得道,是天生的神邸,即便是傷的再重也絕對不會滅亡
,今日縱然謀害不了李修遠了,也要拿你這五頭蠻像開刀。」
「不然有你這廝在李修遠的身邊,天底下哪還有鬼神妖魔敢貼近他?」
說完,他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金紙,上面金光閃動,不知道是何物。
朱爾旦緩緩的將金紙摺疊起來,三兩下就把一張金紙摺疊成了一個鈎子的形狀。
隨後他把這金色的鈎子貼上符籙。
隨着光芒一閃,金色的鈎子變成了一支淡金色的鐵鈎,不似紙符之物,似乎精鐵打造而成,但又並非尋常的俗物。
這是神君書寫神令的紙張,如凡間帝王的聖旨一樣。
「你的力氣是大,可是再大力氣的人也不能大的不過自己。」
朱爾旦嘴角帶着一絲冷笑,他從吳象身上的鐵鏈上取了一端,然後綁上鐵鈎,隨着往吳象的腦門一砸。
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這個金色的鐵鈎竟然沒入了吳象的腦子裏,既沒有傷到皮,又沒有傷到骨。
「啊~!」
可是吳象卻感覺腦門生疼萬分,他奮力的掙扎可卻掙扎就越痛,越痛就越掙扎。
「喊吧,哀嚎吧,你體內的東西就要被你自己給拉出來了。」朱爾旦眼中冒出了興奮之色,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辦法奏效。
翁~!
隨着吳象的掙扎,他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圈白光,光芒耀眼,非鬼神所不能見。
「昂~!」
白光之中似有一頭巨獸在咆哮,震的附近嗡嗡作響。
朱爾旦眯着眼睛,盯着那白光,他看到了一個虛影,一頭白象的虛影。
那是,傳說之中菩薩的坐騎白象。
「好痛。」
吳象雙臂,雙腿用力,奮力掙扎。試圖崩斷鐵鏈,可是用力越大,腦袋就越痛。
但那金色的鐵鈎卻在慢慢的從腦袋裏被拉了出來。
朱爾旦此法是接力使力,五頭白象的力氣是可怕不假,但若是用四頭白象的力量對付一頭,卻是不難取勝。
吳象身體之中的五頭白象,其中四頭分別藏在了四肢之中,最後一頭則是藏在了腦海之中。
腦中的白象代表着智慧。
也就是說吳象是一個有智慧的人,只是見識不多,閱歷少,所以智慧不顯而已,若是跟着李修遠歷練一番,將來絕對是李修遠麾下的一員主帥,在凡能爭戰,在天能統御鬼神,比十大元帥的威脅還大。
「今日就破了你的五象之身,擒拿馴服你們這幾頭畜生。」朱爾旦心中冷笑不斷。
有擒拿白象的功勞,他覺得便是神君大人也不好責問自己辦事不利了,倘若能馴服這五頭白象的話,那他就擁有這吳象的力氣,一人單槍匹馬都可以去搏殺掉李修遠。
人間聖人又如何?
敵得過五頭巨象麼?
然而就在他這樣思考的時候。
突然。
「啊~!」
吳象的痛苦達到了極致,忽的揚起腦袋雙目猩紅的怒吼了一聲。
白光瞬間耀眼無比,從軍帳之中沖天而起。
「昂~!」
一頭巨大的白象被金色的鐵鈎勾住了鼻子,紅着眼睛,從白光之中猛的沖了出來,它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巨大的象腳奔跑起來,宛如一座小山半的體型橫衝直撞。
「不好?」
朱爾旦此刻眸子一縮,見到那被勾出來的白象紅着眼睛撲向了自己。
「哇~!」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鬼神之軀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這蠻力及其可怕,撞的自己鬼神之軀龜裂,直接離開了肉身飛了出去。
朱爾旦不,飛出去的那道紅色的身影不是別人,而是那個身穿朱紅色官服的陸判。
陸判的身軀滿是裂痕,香火和陰氣潰散,倒在軍帳一處的地面上,痛苦的低吟着。
「昂~!」
巨大的白象狂暴起來了,紅着眼睛繼續衝撞,一路無可阻擋,自南向北狂奔出去。
所過之處,軍帳就像是遇到了一股狂風一樣瞬間就被掀飛。
睡在軍帳之中的甲士根本就不明白怎麼回事,只能看見地面上有一個個大象的腳印路過。
這菩薩的坐騎白象,凡人是看不見的,但饒是如此亦是能在凡間留下自己的痕跡,影響到周圍的一切。
「那是?」
此刻,這一幕被天空之上的長舌鬼王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