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將手抽出來,反握住他的,輕聲道:「我想去看看他。」
雖然她沒有直指姓名,但冷肆還是明白她指的是誰,黑眸閃了閃,「我陪你一起去。」
盛夏笑得有點無奈,「冷先生,你現在這種狀況並不適合離開醫院。」
冷肆剛想說沒事,就被她一眼瞪了回去,「別跟我說你沒事這種話,你現在還傷得很重,別讓我跟着擔心!」
冷肆垂眸,手掌貼上她的肚子,「冷太太可知,我也會擔心你的?」
感覺到他手掌的餘溫貼在肚皮上,盛夏只覺得這股溫度也湧入她的心臟,讓她整顆心都跟着熨帖起來。
「嗯,我知道。」盛夏握住他的手掌,勾唇,「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多讓幾個人陪着我。冷太太跟你保證,絕不會出任何意外。」
冷肆反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嘆了一聲。
盛夏知道他是妥協了,嘴角一揚,傾身上前親了親他的額頭,「老公,你真好。」
有些事,她必須要親自去了解清楚。
否則,她餘生都不會安穩的。
冷肆讓邵殊帶着幾個保鏢,一起跟着盛夏去了關押着盛簡陽的看守所。
他還沒正式庭審,所以現在是暫時關在看守所內。
盛夏在會見室內等着,不一會盛簡陽就被兩名警察帶出來,在她的對面坐下。
兩人中間,隔着一扇厚實的玻璃。
看到盛夏,盛簡陽的目光一狠,拿起電話就是一頓噴罵:「你來幹什麼?是來看老子的下場的嗎?我現在這樣,你心裏肯定在幸災樂禍是不是?老子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讓你活着從唐芷的肚子裏出來!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當初就不該讓你生下來!」
盛夏拿着話筒,看着裏面神情癲狂的男人,冷冷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我最厭惡的事,就是我的身上流着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