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寰宇晨曦dream』、『love~天使之奏』、『青菜稀飯』的打賞!)
「咳咳…」
在這一刻里,文柄詠梨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一樣,除了痛覺以外,其餘感覺紛紛都遠去,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還以為一招就能拿下你,沒想到你還挺能幹的嘛,不愧是『教會』的走狗,就算不是魔術師也能發揮出可觀的力量,難怪蒼崎橙子那麼忌憚你。」
另一邊,諾亞一腳依舊踩着文柄詠梨的胸口,居高臨下的望着倒在地面上,蒼白的臉被殷紅的血液給染紅的文柄詠梨,臉上掛着笑容,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不過,一個神父居然隨身攜帶着殺人用的武器,你還真是不稱職。」
說着這樣的一句話,諾亞還微微趴下身,手在文柄詠梨那被斗篷給覆蓋住的半邊身子上一摸,立即便是摸出了兩把鋒利的長刀。
也就是說,加上現在文柄詠梨依舊握在手中的那把,文柄詠梨的身上整整帶了三把長刀。
「鐺啷————!」
鋒利的長刀被隨意的扔在地面上的聲音迴響而起,讓意識都有些模糊的文柄詠梨多多少少清醒了一些。
「咳咳…」微微抬起被血液給染紅的蒼白的面容,仰望着一腳踩着自己胸口的諾亞,文柄詠梨竟是笑出聲。
「跟魔術師比起來,我確實有些不稱職,沒有魔術師那種憑藉心情的好壞便隨便對別人出手的果斷,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大意呢…」
「憑藉心情的好壞?」諾亞眯了眯眼睛。嘲笑出聲。
「你說的沒錯,我的心情確實被你給弄壞了。」
諾亞一點一點的加重着踩在文柄詠梨胸口上的腳的力道,讓文柄詠梨那蒼白的臉漸漸憋紅。
然後,諾亞的聲音才鑽進了文柄詠梨的耳中。
「我說神父大人,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的殺氣隱藏得很好吧?」看着文柄詠梨那漸漸憋紅的臉。諾亞眼中的神色異常冰冷,表情則有些似笑非笑。
「從久遠寺宅邸門口會面到來到這個公園裏見到蒼崎橙子,一路上,從你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與殺意簡直刺得我皮膚都感到有點痛了。」
文柄詠梨面色一變,眼中浮現了驚疑的神色。
顯然,文柄詠梨真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根本沒有被諾亞給發現。
「而在蒼崎橙子讓你退下以後,表面上看你乖乖的退下了,但你以為你真的能夠瞞得過我嗎?其實你一直都躲在旁邊找機會吧?」而諾亞則好像沒有看到文柄詠梨的表現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訴說。
「找對我出手的機會!」
文柄詠梨心中一涼。
這,也被發現了?
「蒼崎橙子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瘋子!」諾亞冷眼看向了文柄詠梨。
「如果說我是憑藉着心情的好壞而對你動手,那你就是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的打算將我殺掉,文柄詠梨,神父大人,你真以為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嗎?」
「理由什麼的還是有的,以前不是也說過了嗎?」文柄詠梨沉默了,沉默了一會以後,陡然一笑。
「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殺掉而已!」
這句話。即沒有讓諾亞感到憤怒,也沒有讓諾亞感到心驚,反而讓諾亞投至文柄詠梨身上的目光開始變得憐憫了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能用「瘋」來形容了。而是極端的空虛。
不管是誰也好,只要想殺人,那就一定有理由。
這個理由可以是因為利益,也可以是因為個人情感,就算是以殺人為樂的狂魔也好,既然「殺人」讓這個狂魔感到了「樂」。那為了追尋「樂」,狂魔才會去殺人。這也是理由。
可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殺人是即不需要理由的。也不需要從中摻雜任何的個人情感的,只是純粹的有着「殺」與「不殺」的選擇而已。
換言之,與其說文柄詠梨是「人」,倒不如說是「刀」。
能夠殺人的刀從來都不會有情感,也不會有讓自己粘上鮮血的理由,只要有人揮,那就能夠殺人。
文柄詠梨
331 活死人?剝奪存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