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主教和很多當時被就下來的巴勒莫人的感激,但卻年輕而又缺少靠山。
這些人單獨任何一個都不會對貴族議團產生威脅,但是,如果這些人聯合起來會怎麼樣?
阿拉貢的貴族夫人,掌握城防軍的傭兵隊長,和巴勒莫各個階層都有着廣泛交集的宮廷裁縫,以及一個原本就曾經在阿方索身邊任職,又受到主教們關注的希臘年輕人。
一旦這麼幾個人聚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就不是任何人能想像的了。
或者說也許其他人還沒有想到這個,但是亞歷山大覺得加繆里一定已經想到了。
那個老人是不好對付的,亞歷山大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可他還是沒猜到加繆里會那麼當機立斷。
也許就在他們只是暗中聯繫而沒有顯露出任何野心,甚至連他們自己都還沒意識到時,大概加繆里就已經考慮到了這種可能。
可即便想到,要對他們有所行動也有着種種顧忌。
所以柿子專找軟的捏嗎?想到這的亞歷山大嘴角微微撇了撇。
對加繆里的眼光,他高看了一眼,可對貴族議團,亞歷山大覺得之前多少是有些高抬了。
想想即便在這種已經掌握了西西里最高權力的時候,貴族議團依舊只能在認為有威脅的這幾個人中,先拿他這個最弱的一環開刀,由此可見議團的地位其實並不樂觀。
再想想,也許半年或者幾個月之後阿拉貢就可能再派來一位宮相,到那時候貴族議團的處境就肯定更加尷尬。
到了那時,即便議團不被解散,可隨着新宮相的到來,加繆里他們的日子,應該是不會好過了。
或者也許正因為已經想到這些,所以議團才會亟不可待試圖趁着宮相懸位這段時間收斂權力,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要早早的把他們這些可能的隱患剔除掉。
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對待宮相夫人還有波鴻他們?亞歷山大想了想。
不能不承認,正是因為他在這幾個人中是最弱一環,所以才會被如此簡單直接的遠遠踢開,至於其他幾個人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了。
這雖然讓人惱火卻也是事實,亞歷山大很清楚自己在別人眼裏的分量還不夠。
至少在議團看來,他是完全可以不用顧忌就可以隨意擺佈的。
「那就讓我們看看接下來怎麼樣,你們別讓我失望,」亞歷山大動了動身子躺得更舒服些「然後新宮相到任,西西里可就要熱鬧了。」
看來這時候離開西西里是對的,亞歷山大這麼告訴自己的同時,心裏卻明白這不過都是藉口。
一切來自實力,這就是毋庸置疑的現實,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時代。
旁邊的索菲婭發出了低低的囈語,亞歷山大把剩下的薄荷糖輕輕放在她的嘴唇上,看着她慢慢呡着把糖含進嘴裏,亞歷山大微微一笑,繼續躺下。
夜已經很深了,除了頭頂甲板上時而有人走過發出的聲響,就是隔壁傳來的陣陣鼾聲。
這條船能裝下的東西遠比想像的多的多,所以只要用隔板隔開就可以得到幾間船艙。
亞歷山大的待遇還算不錯,他和索菲婭得到了一個這樣的隔間,雖然裏面也堆滿了貨物,以至他們不得不用成垛的貨堆當床,不過和其他人要擠在一起比起來,卻是要好得多。
頭頂有人在走來走去,亞歷山大知道那是值夜的水手在巡邏。
哪怕是在地中海靠北方的一邊,可來自北非的海盜依舊無比猖狂,甚至有些時候有些大膽的海盜不但會洗劫大型的船隊,甚至還會直接進攻地中海上歐洲一邊沿岸的城市。
不過好在從西西里到那不勒斯不會很遠,只要兩個白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
隔壁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然後一種泛着騷臭的味道就在船艙里瀰漫開來,亞歷山大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向一邊靠了靠,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在輕輕敲頭頂上的艙門。
亞歷山大立刻抓起旁邊的劍,同時輕輕推醒索菲婭,然後他沿着木梯向上走了兩步,低聲問:「是誰?」
「是我主人。」烏利烏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很低,似乎怕驚動什麼人。
烏利烏是和行李一起被安排在後面底倉里的。
亞歷山大貼在
第一章 海上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