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的頭微微揚起,冷笑地看着他們,嘴角流露出的嘲諷再明顯不過了。
本來他是沒有打算和對方起衝突的,不管對方唱得好不好聽都是對方的事情,和自己無關。
但現在對方這種求虐的姿態就讓他有不爽了。
垃圾就垃圾了,讓不讓人了?
「你什麼東西?你誰垃圾?「軍一下子就裝不下去了,伸出手就要去抓易水寒的衣領。
「啪!」易水寒後退了一步,然後一巴掌過去,拍開了他的手。
「不是你垃圾,是你的歌垃圾。」易水寒冷着臉道。
「你這狗東西,給你臉了!」樂隊的成員也憤憤不平。
雙方都是年輕人,一言不合就想要幹起來了。
好在老山穩重,及時攔住了雙方。
你們打歸打,要是弄壞的東西誰來陪啊
「軍冷靜一下,既然他們看不起你的歌,你就聽聽他們唱的,到時再也不遲啊?」老山拉住軍勸道。
」好,既然叔這樣了,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軍狠狠瞪着他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水平!。「
「神氣什麼啊,分分鐘秒殺你好麼?」程廣浩一翻白眼,就這水平還這麼吊他不服!
這話一雙方又差打了起來
「有些時候話不要得太早,否則最後丟人的是自己,你去錄製吧,希望是一個好作品!「老山拍了拍易水寒的肩膀道。
「是呀,有時候話別得太早,否則最後丟人的是自己!」易水寒別有深意地重複了這句話,然後走進了錄音棚。
老山還以為易水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滿意地了頭,這孩子性格還算可以,還能聽進去長者的話。
程廣浩倒是聽出了自己損友的意思,偷偷地笑了笑。
易水寒拿着結他在錄音棚裏面就位,朝着外面比了一下手勢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老山遞給軍一個監聽耳麥,卻被他推開了。
「外放出來給大家一起聽下,看看他的歌能有多牛逼?」軍咬牙切齒地道,音樂是他最自豪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在這方面被人踐踏對他來就是奇恥大辱。
「是啊,口氣那麼大,他的歌應該是什麼驚世之作吧,是吧?「結他手故意對着程廣浩道,現在給他抬抬,等下讓他摔得更慘!
程廣浩嘿嘿一笑道:」驚不驚世我不知道,但是比一些咚咚鏘鏘阿貓阿狗的音樂要好是肯定的。「
」「軍又再一次躺槍,如果不是老山攔着,他馬上就要和程廣浩幹起來了。
但這些都已經和易水寒沒有關係了,他已經在開嗓,醞釀等一系列準備工作了。
由於音棚特殊的聲學環境和錄音時使用的所有設備,錄音棚和平時唱歌其實有很大差別,聲音會變干,沒有混響,沒有回聲。
任何一音準,節奏,氣息,情感的變化都會被不帶修飾的被記錄下來。
總的來會讓唱歌的難度大幅度增加,但也同時會讓伴奏音色,節奏更加飽滿,聽覺效果更好。
本來他是想先做伴奏的,但是現在急於打對方的臉,就直接拿把結他開幹了。
等錄音棚的綠色燈亮起的時候,易水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了自己的演繹。
他的左手捏出和弦,右手指尖化為撥片,慢慢的撥動琴弦
「生命就像,生命就像,一條大河,時而寧靜,時而瘋狂「
這旋律一出來,除了程廣浩的所有人都震驚地長大了嘴巴。
他們都是做音樂的,歌曲的好壞一聽就能辨別出來了。
和很多來錄製的半成品不同,這首歌的完整度極其的高,而且旋律、歌曲情感和節奏處理都已經很完美了。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有什麼,更關鍵的是,歌曲中那觸動人心的力量。
「不,怎麼可能,這一定不是他的歌!「軍喃喃自語,他不相信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人能做出這種歌。
結他手本來想嘲諷一下最後只是張了張嘴,就像是沒有合不攏嘴的鴨子。
眾人心中本來很不服氣,隨着歌曲的推進,都沉默了下來認真地聽着易水寒的歌。
程廣浩因為聽了很多遍了所以關注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