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事……你還真瘋了啊……」王小紅又看到了易水寒額頭上的紅印,這是他剛才磕地板磕出來的。
在入戲的這種狀態下,易水寒可真的沒有什麼收力,紅印中還有些許淤青,看得王小紅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真的是造孽啊,好好的怎麼還可勁地折騰自己呢。
「媽……我沒事,真的……」易水寒看着王小紅眼眶都紅了,有些手足無措。
對於演戲,他向是用最認真的態度去對待,甚至可以用上虔誠一詞。
只是,他更無意讓自己的父母為自己擔憂,這次是因為太過投入而讓自己受了點傷。
「你這個混小子,這還沒事!真到斷胳膊斷腿才叫有事啊!」王小紅表情痛惜地使勁掐了下易水寒的手臂,然後急沖沖地去找家裏的藥箱了。
聽着王小紅的責罵,易水寒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溫暖。
如果上輩子的他有這樣一個人關心他、心疼他,就算他再落魄,甚至不能再演戲,也不至於一了百了。
易水寒笑着搖了搖頭,陳年往事……不想也罷。
很快,王小紅便拎着藥箱跑了過來。
易水寒之前倒不覺得痛,這消毒液一抹上去那叫給刺骨的痛啊。
不過,這個苦易水寒也沒有白受,經過了這麼天專注地琢磨。
對於許承良這個角色他更深入理解了一分。
剛開始他只是一個退伍邊防軍人,人如其名,生性純良、知足常樂。
只要妹妹小蔓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看着她嫁人,便是他最幸福最期待的事情了。
在小蔓出事之前,許承良都是處在這樣一種狀態。
出演這種狀態的許承良,如果是上輩子的易水寒還有一些難點,但對於此事的易水寒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來到這個世界的六年多時間裏,易水寒無時不刻都體會到親情的溫暖。
即便不在父母家人身邊,他也知道在有人在牽掛自己、關心着自己。
這種親情的溫暖讓他格外珍惜,所以他對許承良能夠感同身受。
而且,他自己也有一個相處極好、極為疼愛的妹妹,也剛好和劇情契合。
在得知小蔓出事之後,許承良的狀態便開始轉變了。
在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信仰,渾身冰涼,天開始崩塌。
對於妹妹健康快樂地成長的期盼,對於妹妹嫁人幸福安康的祝福,在這個時候,都化成了最濃郁的悲痛、絕望……以及仇恨。
這種失去了信仰,失去了一切的感受……就如同上輩子無親無故、最終連演戲的資格都被剝奪的他。
易水寒能夠明白這種感受,那是一件比死更難過的事情。
只是不同的是,許承良比那時的易水寒更多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假設情境,如果那時的易水寒是被人縱火毀容,那股子情緒就很到位了。
又或者,易水寒想到自己的妹妹真的被人所害,那種痛苦和仇恨,想想就讓他顫慄。
所以說很多演員入戲容易出戲難,特別是那種苦情戲。
真投入了感情,對演員本身又何嘗不是心理上的一種創傷。
好在易水寒心有眷戀和港灣,倒不至於分不清現實和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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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肯定是有,不會這麼大罷了。
這個狀態的許承良,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琢磨,也算是駕輕就熟了。
再之後便是看到妹妹身死之後的視屏了。
這是許承良在劇中最大的一個轉變。
那一刻起,他的內心深處潛藏着仇恨和暴戾,突然浮現在他腦海。
這些負面情緒將剛才滿腹的悲傷,用力推擠到角落去。
那一刻,仇恨填滿了他的胸腔、身體。
法律、純良……束縛他的一切鎖鏈都不負存在,心底的惡魔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