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不出差異,還以為他愛她如痴如狂。
李鄴謹冷眼看着顧天瀾越陷越深,他心中竟騰起一股詭異的快感。他喜歡這種將顧天瀾玩弄於手心的感覺。
誰說顧天瀾可以文韜武略勝於他?
誰說顧天瀾可以為個女帝,會讓望月更加強盛?
撕下猛將的面具,其實不過是個相信所謂愛情的蠢女人。
他的心漸漸扭曲,與最嫉恨她的妹妹來往,點燃她妹妹對她的恨,開始步步為營,將她推入萬丈深淵。
他依舊記得天青鎮的破廟之中,她聽聞真相時,臉上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她卑微地如同螻蟻一般,她的命與她腹中孩子的命都掌控在他的手上。
他與公孫奕做了交易,將她給了公孫奕。
懷着孩子,被自己心愛的男人送給別人的男人是何感覺?
哈,哈哈,李鄴謹出了破廟便瘋狂大笑起來,他感覺到心中暢快無比。
瘋狂扭曲的快感掩蓋了他的內心,掩去了他心中深處的空曠與迷茫。
而現在,顧天瀾又歸來了,還成為了公孫奕的王妃。他將她送給公孫奕,沒想到她還真的與公孫奕在一起了。
想着那一日馬車上,公孫奕將那女子緊緊擁在懷中的情景,想着那日山林中,她與他並肩站在一起,冷漠仇恨的眼光看着他的時候,李鄴謹的心中竟湧現出陌生的嫉妒感。當然,走到這一步,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燕州的城門之上,李鄴謹迎着風站着,遙望着寰州站着。
呵,不過自己不要的女人罷了,公孫奕還真是一點講究有沒有,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爭天下之王?!
李鄴謹緩緩地舉起刀,只要他的刀看下去,雲曜的腦袋便會滾落在地上,隨之,五千人與他一起葬身黃泉。
「你猜,你的主子會不會來救你?」李鄴謹癲狂地笑着,問道。
雲曜跪在那裏,眼神看着前方,緊抿着唇,並不說話。
「這城牆上有萬名弓箭手,手裏都有幾百發弓弩,城樓下,十萬大軍埋伏在那裏,只要你的主子一出現,這些弓弩手會立即將她射成篩子,十萬大軍會將她砍成肉醬,朕就不相信,這樣了,她還能再活過來!」
李鄴謹話音剛落,一聲箭弩破空聲傳到了他的耳里,李鄴謹抬頭望去,瞳孔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一根箭弩竟直朝着他的面門而來!
李鄴謹連忙躲開,轉眼再看去,只見城門下像是一瞬間就出現了千軍萬馬,烏壓壓地一片。
他下意識地想要去那烏壓壓中找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此同時,雲曜突然掙開了捆縛的繩子,打傷了一個士兵,從他手上搶奪了刀,其餘的人也都迅速掙脫了繩子,搶來了武器。
殺殺殺!他們早就受夠了侮辱與蔑視!
短短瞬間,那本來被押着的五千人便與城門上的弓弩手打了起來。
弓弩手居於高位,佔有地形上的優勢。公孫奕的人中,臂力達到公孫奕這般,竟能將箭射這般高遠的也唯有他一人。要對付弓弩手有兩個辦法,一是拼死爬上城樓,城樓上有一萬弓箭手等着他們,二是攻破城門,但是城裏更有十萬大軍埋伏,兩者都是難上加難。而今,雲曜手下五千人沒有經歷這兩步,直接向着這一萬名弓箭手發起攻擊!
弓箭手擅長的都是弓箭,遇上雲曜這樣擅長近戰的虎狼之師,便喪失了優勢,他們拿起箭想要射向敵人,手中的箭便被砍落在地上。
弓箭手雖是兩倍的雲曜的兵力,但是打起來依舊吃力,很快就處於弱勢。
城門下,公孫奕率領着將士蜂擁到城門下,拿着兩人合抱的樹樁開始猛烈地撞擊城門,想要將城門撞開。
樓下的大軍忙着應付城門處的危機,一時竟顧不上城樓上的危機。
李鄴謹手持大刀,不停地砍殺,眼睛都殺得紅了。他身手不凡,但是遇上充滿憤怒仇恨且不怕死的虎狼軍,也打得十分艱難。
李鄴謹的親兵將李鄴謹圍在中間。
「陛下,此處危險,您還是退入允州吧!」
燕州若是被公孫奕佔領了,那剩下的四州就被公孫奕與高罄圍起來了,若是這兩人合力對抗他,那後果不堪設想。然而,如今公孫奕處於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