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需要跟我解釋的?」
沈慕檐不答反問。
薄涼張嘴,有些心虛,「你……你想知道什麼?」
「你和藍袂關係好像很不錯?」
「嗯……」
薄涼偷看他的臉色,「大學的時候,他挺照顧我的。」
「有多照顧?」「我和師兄第一次見面,是我在學校附近被一幫小混混纏着,是師兄幫了我,我才得以脫險大學生病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帶我去醫院的,我記得又一次我發燒,快燒到40,反覆的燒了幾次,師兄他不
眠不夜的照顧了我差不多兩天」
「好了。」
沈慕檐開口打斷她。
薄涼緊張的看着他,沈慕檐的大手從她的頭上緩緩下滑,將她輕輕的抱入了懷中,「我知道了,以後,我跟你一起,請他吃頓飯,感謝他,好嗎?」
當年的誤會,在沈慕檐的心裏,一直是一根刺。
因為這個誤會,他們才分別了長達八年,因為這個誤會,她這些年才會孤獨無依因為這個誤會,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們卻不在她身邊。
他看得出來藍袂對薄涼的感情。
所以,明知道他們沒什麼,但他還是妒忌,妒忌在他不在薄涼身邊的時候,是他陪在薄涼身邊。
所以,他知道,藍袂在薄涼的心裏,是有一定地位的。
他便更妒忌了。
當薄涼說起藍袂的好的時候,他妒忌歸妒忌,更多的,是愧疚和感激。
要是沒藍袂,或許薄涼這些年過得更不好。
薄涼一愣,笑了,「好。」
他們能好好相處,她自然高興了。
不過,她顯然高興得太早了,忘記了她和藍袂之間,可不僅僅只是朋友這麼簡單。
他們還交往過。
這一點,沈慕檐卻還並不知情。
翌日,早晨。
薄涼提前到了竟盛事務所報到。
這一次,是覃竟敘親自帶的她,覃竟敘平日為人溫和,可到了工作的時候,比平常要嚴肅很多,要求也很高,對薄涼也一點都不客氣的使喚她忙碌了一個早上。
但他所有的使喚,都是對薄涼以後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有所幫助的,並非像是在梁律師手下那樣,做的基本上想都是雜事。
可以說,在覃竟敘手下工作,薄涼受益匪淺。
一個早上,薄涼忙碌而充實,心情非常好。
脫離了工作,覃竟敘又是那個溫文有禮的長輩了,「怎麼樣?這樣的工作強度,能接受得了嗎?」
薄涼笑着點頭,「可以的。」
覃竟敘笑了笑,「好了,也忙一個早上了,一塊去吃飯?」
「好。」
覃竟敘一頓,「還是說,和慕檐約好了?」
「沒有,慕檐最近也忙,這裏和事務所也挺遠,沒約一起。」
「那就好,都是自己人,私底下可以有話直說。」
薄涼剛融入他們,多少還是有些客氣,他也就把話說開了,而且,他相信薄涼有分寸,不會公司部分的,重要的是,她法學的基礎很紮實,這點比他想像的還要出色一些,他對她也很滿意。
薄涼忙點頭,心裏挺感動的,「好。」
「有開車過來嗎?還是坐我的車?」
「有開車過來。」
「好,我叫上你傅叔叔,你等一下。」
「好。」
沒一會,覃竟敘就和傅瑾城一塊到了,傅瑾城見到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薄涼上了半天班,還是第一次見到傅瑾城,不由的,想起了沈慕檐之前說的話,抬頭看了眼他的頭髮。
烏黑油亮,不像是白了頭髮的樣子。
但……
好像又太黑了,有點不大正常,估計是染黑的。
薄涼怕傅瑾城以為自己不敬,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
傅瑾城話不多,三人一塊走的時候,都是覃竟敘和她在說話,傅瑾城基本上不答話。
但他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個冷漠的人,他的沉默,薄涼覺得更多的像是……
看透了世間的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