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通道內,飛仙天帝一時沒了聲音,似乎也沒料到亂星天帝竟會因為自己女兒受欺負這種芝麻大點的小事,就擺出一副不惜一戰的強勢姿態。
這也讓飛仙天帝重新認識到亂星天帝對自己女兒的寵愛,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
「亂星天帝,此子殺了我們仙羽門四位太上長老,在我們緝拿此人時,星彩間卻站出來阻擋我們,此事,不知亂星天帝又當作何解釋?」千戈仙尊沉聲開口。
「敢殺我仙羽門四位太上長老,實在是膽大妄為之極,此事你天星宮若是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那我們雙方一戰,將不可避免。」飛仙天帝那充滿威嚴的聲音透過空間通道傳了過來,同樣透着一股堅決。
聞言,亂星天帝眉頭一皺,仙羽門死了四位太上長老?這可不是小事。
他轉過頭盯着星彩間,話語間的霸道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和以及濃濃的寵愛:「給爹說說吧,為什麼這麼護着這個人?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子的,你今日這做法,甚至都讓爹懷疑你是不是被奪舍了,怎麼突然間對一個男子這麼感興趣,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也要進行相護。」
「不過女兒啊,你這個做法似乎與爹當年在某個時期有些相似啊。」亂星天帝似乎勾起了某些回憶,感慨道:「想當初,你爹我剛見到你娘時,和你這表現也是沒多大區別,無論面對多麼強大的阻力,都會拼盡一切力量去進行守護。」
剛說道這裏,亂星天帝忽然感覺不對勁了,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星彩間,詫異道:「女兒,你...你該不會是對這小子動情了吧?」
當亂星天帝腦中冒出這樣的念頭時,心中是越想越有可能,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劍塵,道:「小子,機緣倒是不錯,竟能得到如此不凡的面具,這應該是幻妖族的無上強者所留,有此面具進行遮掩,能看穿你虛實的,即便是放眼整個仙界也就那麼一小撮人。不過,長的確實有模有樣,倒也配得上老子的女兒。」
「不過,你唯一讓老子不喜的是一來就給天星宮惹了個不小的麻煩。」
星彩間一陣失神,瞪着一雙眼睛望着亂星天帝,臉上儘是極度的錯愕和不可思議之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生出這種匪夷所思的念頭來。
其實也無怪亂星天帝會這樣想,實在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這麼多年來,對任何男子都不假顏色的星彩間,突然間對一個陌生男子重視到這般地步,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去進行守護,除了感情一道外,亂星天帝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爹,你在胡說什麼呀,女兒與羊羽天萍水相逢,可不是你說的那樣。」回過神的星彩間頓時氣急敗壞。
「呵呵,這就着急啦?被爹說中了吧。」亂星天帝一副已經看透的姿態。
「算了,懶得給你說了,天星前輩知道原因,你還是去問天星前輩吧。」星彩間輕哼道。
亂星天帝手掌一抓,絕強的力量崩裂了虛空,直接探入到虛空裂縫之中,似能穿梭虛空,無視距離,頃刻間便將正在虛空裂縫深處與羽翎扇大戰的天星神劍給抓住,而後硬生生帶了回來。
下一刻,天星神劍回歸,漂浮在亂星天帝面前。
同一時間,羽翎扇也從虛空裂縫內返回,瀰漫着一股至尊神器的威壓,在千戈仙尊頭頂沉浮。
亂星天帝毫不在意仙羽門的羽翎扇,他的目光落在天星神劍上,已經在與天星神劍的器靈進行交流。
然而很快,亂星天帝的身軀便是輕微一顫,儘管極其微弱,然而這樣的事發生在如亂星天帝這等層次的至強者身上,可見其內心經受了多麼劇烈的震撼。
對面,千戈仙尊面色嚴峻,亂星天帝已經知曉了至尊神器的存在,倘若天星宮真要參與這件至尊神器的爭奪,那事情反而麻煩了,甚至有可能徹底失控,朝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天星宮帶走這件至尊神器,一件以恢復傷勢為主的至尊神器,其重要程度甚至還要在攻擊類至尊神器之上,此物若是被亂星天帝執掌,那除了道威家族,十二天庭中又有誰能威脅得了亂星天帝......」千戈仙尊心中暗道,他相信飛仙天帝也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