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管。
曲叢顧自然也就不敢再攔,看着草古跑了,又小心地掃了一眼朱決雲,心裏有愧如坐針氈。
朱決雲卻說:「這與你無關。」
曲叢顧心道:那怎麼可能啊,你這不是睜着眼說瞎話呢嗎。
朱決雲卻又笑了:「我沒有生氣,只是想讓它平時收斂些,慎行。」
曲叢顧想起草古在院前傷人的事,說情道:「若是那些人沒有找事它也不會這樣的,它平時可好了,護着我,這次也不是故意的啊,就算摔倒了也不算什麼嘛。」
說着還嘿嘿地笑了,表示自己很皮實,不怕摔。
朱決雲實在是沒話再說了,只能搖了搖頭。
但該說得還是找了時機與草古說了,草古野性難馴,就算與朱決雲結契,這脾氣還是一點也不少,朱決雲恩威並重,也不知道最後聽進去了幾分。
小世子還擔心這次草古跟他置氣,大晚上的不睡覺,直到快午夜時分才聽見窗子響動,這隻野狼回來了,直接跳到床上,窩在他身邊閉上了眼。
曲叢顧試探着去摸它,見它也沒什麼不高興的樣子,眼睛閉着掃了掃尾巴蹭着他的胳膊,這下才敢睡。
日子過得很快,也很自在,曲叢顧都快忘了朱決雲是為什麼住進小院裏的了。
這一天正午十分,天氣越來越熱了,房間裏窗子和門都大敞開,地中央放了一盆冰塊,曲叢顧的臉都要貼上盛冰塊的盆上了,朱決雲眼神一掃,他就往後坐,如果朱決雲不看他,他就又貼上去。
一冷一熱容易得暑病,他在家的時候就是這樣對付曲夫人的。
就是這個時候,曲叢顧忽然感覺通體一寒,一抬眼看見屋裏不知什麼時候站着了一個人——那個穿着壽衣的女人。
曲叢顧大驚失色,一撲騰發出了聲響。
女人沖他笑,在這樣的日光下,她的皮膚實在過於白了,嘴又過於紅了。
朱決雲走進門,淡淡地叫了一聲:「窮神。」
女人嗤道:「你這張毒嘴。」
&何貴幹?」
&見見故人嘍,」女人笑起來,坐到了桌上,翹着腿道,「既然不能指望着迢度大師來找我,我就只能自己找上門了。」
朱決雲道:「你再等等,我會一個一個找回去的,誰都落不下,何必急。」
女人的臉色落下了。
朱決雲伸手道:「叢顧,過來。」
曲叢顧三兩下爬起來,往他身邊跑去,卻被女人的壽袍里一條赤、裸的大腿攔下。
他哪裏見過這樣的女人,馬上轉了眼,結果又看見這女人的臉,又慌張轉眼,不知往哪看。
女人的腿一勾,把曲叢顧帶了一個趔趄,禁錮到她身前。
朱決雲冷道:「你還嫌這筆帳不夠算嗎。」
女人嬉笑着說:「哎呀,你急什麼?」
朱決雲坦然一步步逼近她:「放開他。」
女人的指甲抵在了曲叢顧的脖子上,柔聲說:「萬不要再往前走了,你看這麼漂亮的孩子,可不能見了血掛了花吧。」
朱決雲不再說話。
女人嗔道:「做什麼一板一眼的『窮神』、『窮神』的叫,人家沒有名字的嗎?」
曲叢顧聽了這話狠狠地皺了皺眉,這是什麼人啊!她怎麼這麼、這麼、輕浮啊!
朱決雲平淡道:「你若想好好的說話,便將人還給我。」
&勁了心思找到這裏,難道就是為了噁心人的?」
&然不是,」女人道,「你死得乾脆,一睜開眼又是好日子,可哪管我們這水深火熱的不得救贖的人呢。」
&度大師好絕情啊。」
朱決雲眼眶一跳,沉聲道:「離開這裏。」
這邊話氣氛緊張。
曲叢顧忽然毫無預兆的伸手猛地推開了女人,帶了些狠勁,撒開腿跑開了。
他只是個凡夫俗子,身上一分真氣也無,女人連勁兒也沒用,就擺了擺樣子,誰料他卻忽然發起了狠,女人驚了一下,馬上伸手去夠,卻被朱決雲直接帶了過來,一伸胳膊護在身後。
女人陡然笑了,冷道:「迢度大師厲害,瞧瞧這身邊一個一個人都不斷的,演得一出
34.神跡將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