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一步確認中。
另外五具已經確認身份的,職業都是妓女。
在警方的審問下,沒用什麼手段,張繁就招認了全部真相。
他之前是個個體戶老闆,兩年前因為經營不善商店倒閉,那棟樓原來是他的,後來被規划進拆遷範圍,用來抵債了。
妻子因此和他離婚,離婚後沒了收入,習慣享清福的前妻不願意工作,又因為有幾分姿色,最後到夜總會做了陪酒女,收入不菲。
張繁則給原來的一個老闆朋友做了司機,因為從前關係就不錯,工作時間相對寬鬆。
他一直想復婚,但是前妻不同意,直到一次陪老闆一起出入夜總會,給車主送包的時候遇到前妻,見他竟然流連在各色男人間逢迎賣笑,張繁深受打擊。
那之後,他面對人的時候越來越內向,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也很多,每次去夜總會看到那些陪酒女們,就會覺得特別激動。
直到一次,曾一起做過生意的幾個老闆去夜總會,認出張繁後拉他一起,一個陪酒女主動朝他貼上去,他莫明起了殺心。
「想打斷她的腿,讓她不能再離開我身邊,一直陪着我。」審問時,張繁每次說到殺人的事,就不停重複這句話。
警察覺得他很可能有嚴重的心理疾病,聯繫了心理醫生給張繁做精神鑑定,結果果然輕度分裂人格障礙。
因為這個鑑定,張繁在最終受審時,幾乎可以確定會減輕刑罰。
具體還要等警方的判決出來再看。
塗輕語知道這個消息後心情沉重,但同時也是明白,她左右不了警方的判決。
只是,樓心若知道殺害她姐姐的兇手不一定會死的時候,心裏肯定很難過。
至於那個張繁,殺了七個人,卻沒有碰他前妻一根汗毛,不知該說這男人懦弱的變態,還是痴心的變態。
絲毫不值得同情!
案情告一段落,塗輕語和白莫寒又去了樓心若家。
樓心若這兩天已經把她和姐姐的東西都收拾妥當,只是沒找到個合適的去處,且假期過去就要開學了,沒有姐姐也不再有人供她,她得去辦退學。
塗輕語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床上思索未來的規想。
「都收拾好了?」塗輕語看着地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問。
「恩。」樓心若站起身,笑容有些苦澀,「都是姐姐買給我的東西,捨不得扔。」
塗輕語聽了心裏也是難受,和白莫寒邁進門,「心若,你之前在哪裏上學」
樓心若怔了怔,答道,「六中。」
「學校都有寢室吧?」
「有的。」樓心若不解的看着塗輕語。
「下半學期先住校,然後換寄宿制學校怎麼樣」塗輕語道,「我資助你上學,直到你成年,可以自己賺錢的時候,再把錢還給我。」
她這樣說是考慮到樓心若的尊嚴。
如果說無條件資助,樓心若絕對不會同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
「你姐姐也希望看到你成材,現在這種情況,你根本沒辦法一邊打工一邊上學,時間上不夠,更何況你沒地方住。而且你才十四歲,一般的地方都不會收你,我不想看你因為這些理由學壞,你姐姐如果知道,也會失望的。算是我提前投資,等你以後畢業了,錢可以連本帶利的還給我,你看這樣可以嗎?」
「」樓心若說不出的感動。
她又何嘗不明白塗輕語是在為她着想,說什麼提前投資,哪有人會用這麼笨的方法投資的?
塗輕語提出的條件很誘惑,但樓心若還是搖了搖頭,「輕語姐,你賺錢也不容易,我不能要你的錢。」
「怎麼這樣說?」塗輕語不解的看着她,「我既然說了,就肯定拿的出錢來,不然不會夸下這種海口的,你覺得我是喜歡說大話的人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樓心若心急的擺了擺手,欲言又止道,「我是說你既然去那種地方工作肯定也有你的難處你的錢有很多要用的地方吧?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但我不能這麼自私。」
她一番話說的遮遮掩掩,塗輕語根本沒聽明白。
倒是白莫寒聽懂了,忍不住笑了笑,湊到塗輕語耳邊輕聲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