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好。」白莫寒淡淡應道。
不見面或許還有存疑,見面後他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既然她想耍花招,那他便接招就好。
見招拆招。
四人又閒聊了一會,阮梨提出要騎馬逛逛。
沈明涵叫來工作人員將馬牽來。
為了照顧阮梨的身體,他和阮梨同乘一匹。
白莫寒本也想和塗輕語乘一匹,但是塗輕語覺得那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兩人分騎,在草地上漫步目的往前走。
沈明涵和阮梨在前面,速度也不快。
黑馬悠閒的前行着,白莫寒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塗輕語走在身邊,伸手就可以抓到的距離。
藍天白雲,心情舒意。
白莫寒的挽馬個頭高,性子也比較烈一點,但是他馬術精湛,這樣一圈一圈的走下來不是什麼問題。
塗輕語就不行了,一開始沒什麼,半個多小時後就覺得肩膀、腰腿都開始發酸,風吹得她也很不舒服,肺里都灌滿了涼涼的空氣。
她覺得手越來越冰,有些抓不住韁繩,恰好一個下坡,馬跑快了幾步,塗輕語被掙得手上一松,身體止不住往一側栽倒。
白莫寒餘光瞟見,猛的打馬掉頭,一把接住了她。
緊接着他順勢一撈,把塗輕語凌空夾起,緊接着扔到了自己的馬背上,穩穩的貼在了自己身前。
「怎麼了?不舒服?」白莫寒這才注意到塗輕語臉色蒼白,很是心疼。
「我是不是暈馬啊?」塗輕語有氣無力的倚靠着白莫寒,「怎麼覺得頭有點暈呢?」
白莫寒一手抓着韁繩,一手用力把她冰涼的手握在掌心裏,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捂了半晌,才低沉的說了一句:「可能是有點冷,吹了涼風容易感冒,我們回去吧。」
「不要……」塗輕語頭微微後仰着,靠在白莫寒的肩膀上,手指了指前面,有些不甘心,「那女人還沒走呢,沈明涵居然只帶她一個人出來,真的很過份,沐璃知道肯定要傷心。」
「我已經在查她的背景了,別擔心。」白莫寒輕輕撫摩着塗輕語的臉,「不然我們直接回家好不好?別去別的地方了,我看你很累的樣子。」
「沒事,就是有點冷,回車上暖和一下就好了……」塗輕語抓着白莫寒握韁繩的手,「最近在家裏好悶,不想這麼早回去。」
「那我們去下個地方。」白莫寒調轉馬頭,往回跑去。
換下馬服,回到車上,白莫寒將暖氣開到最大,又把外套脫下裹在塗輕語身上,邊握着塗輕語的手輕輕揉搓,幫她快點暖和起來。
「接下來去哪裏」塗輕語問。
行程都是林婉白排的,白莫寒拿手機看了看,才發現下一站是美術館。
……
美術館裏遊客不多,大理石地面光潔錚亮,一眼望不到頭,刻着精美浮雕的白色石柱一直延伸到高大的天花板上,只要抬頭望去,就可以看到頭頂巨幅的畫像。
天使軍團扇動着豐滿雪白的翅膀,神像屹立在視線正中,以一種毫無疑問的壓迫感俯視着地面,讓人一抬頭就感受到那驚人巨大的權威撲面而來。
白莫寒對這些現代藝術史上著名的畫作和雕塑沒有絲毫興趣,就像走馬觀花一樣隨便的看了一圈,手一直緊緊牽着塗輕語。
倒是塗輕語很認真的想融入藝術氛圍里,看着前面的中年男人在洪恩米羅的雕塑前默默凝視半小時,像睡着了一樣不動如山,越發覺得自己該懂些藝術。
中途,白莫寒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囑咐了塗輕語不要亂走,一人去走廊接聽。
塗輕語目光四處掃了掃,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一幅果女像前,面對着畫中的五個奇形怪狀的果女,目光沉醉、滿臉肅穆。
她好奇的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後對着果女們看了半晌,才勉強逼自己不恥下問,「你在看什麼?」
「看她們的眼神,那些少女們的眼神……還有獨特的、幾何形體的立體手法,讓人一看就立刻感覺到強大的視覺震撼力!」男人表情動作都十分誇張。
「尤其是最後一個少女奇特的蹲姿!被畫家賦予濃郁非洲氣息的狂野,同時用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