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沈明涵敲了敲車窗,「林小姐,普通醫院不安全,我強烈要求找私人醫生。」
「不是普通醫院,是軍區醫院。」南昊冷冷插言。
城市的流光自車窗划過,略過男人淺色的眸子,像是深潭裏的一絲漣漪。
沈明涵怔了怔,隨即看向林婉白,頗為不解。
軍院是政界高官與其家屬才能享受的特權,後面的男人看着年紀輕輕,大不過他,竟然有這種人脈
林婉白本不想搭言,但見沈明涵這種表情,自己不恭維一下似乎說不過去,只得道,「沒想到這位先生年紀輕輕,就這樣厲害。」
「我叫南昊。」男人頗為咬牙切齒,賭氣似的道,「不是那位先生,也不是這位先生,記住我的名字!如果你是真的忘了!」
沈明涵又是一驚,連傷口的疼痛都被轉移了。
軍區醫院,姓南
南家的人
「南昊先生,請問你說的醫院在哪裏」林婉白髮動車子,不動聲色問道。
南昊冷冷一笑,「你以前不是常去嗎」
「我不懂南先生在說什麼,我朋友的傷勢也不適合拖延,南先生如果不想幫忙,就請下車。」林婉白一副公式公辦的語氣。
南昊第一次聽她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不禁有些氣結,沉下臉道,「前面左轉」
正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酒店豪華的大床上。
塗輕語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眼瞼動了動,而後艱難的睜開。
睡到自然醒的人依舊頭痛欲裂,塗輕語迷迷糊糊的趴了一會,抬手在身邊摸手機。
手機屏幕顯示是中午11點,她試着解鎖解不開,才發現手機不是自己的。
塗輕語手一抖,手機掉在床上。
昨夜的事如電影剪切的鏡頭一樣,片段式的鑽進腦海。
一會是自己勾着人的脖子,被壓在男人身下佔有,過一會又是自己被摁在某個霧氣蒸騰的鏡子前,全身汗濕着被進入
只可惜這鏡頭畫面實在模糊。
世界是晃動的,扭曲成線,摻和着急促的歡叫,酵成一杯醉人的酒。
現在徹底酒醒了,天也亮了。
她記得那張臉是白莫寒,那是迷亂的時候,現在清醒了,便想起和她一起被鎖在房間的是沈明涵。
塗輕語翻了個身,想坐起來,可腰上一用力,整個人就重重的躺回去。
她緊蹙了眉。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這一回她小心翼翼的坐起來,可腰依舊痛的像是要斷掉一樣。
塗輕語單手摁了摁腰,隨後被浴室中傳來的水聲吸引,目光緊緊盯着浴室的門。
她已經記不得昨夜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房間是什麼樣,只有印象是和沈明涵一起,內心一再告誡自己,是沈明涵,不要被迷惑,因此形成印象。
現在,看着燈光透過磨砂玻璃門映出來,聽着裏面嘩嘩的水流聲,塗輕語心都提到嗓眼兒,生怕一會從這扇門走出來的人是沈明涵。
維持着僵硬的姿勢,不知盯了多久,水聲停掉她沒注意到,直到門從裏面輕輕推開,白莫寒穿着浴袍出來
塗輕語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有些脫力,虛弱的靠在床頭。
「姐」白莫寒走過來,手搭在她肩膀上,「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那個藥可能有副作用,如果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叫醫生過來。」
「沒有,都挺好」塗輕語尷尬的錯開視線,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只要見到白莫寒,什麼不舒服都舒服了。
但心裏還有些不放心,她確認似的問了句,「你昨晚救我了?」
「恩。」白莫寒聲音低沉的應道,漆黑的眸中含着不易察覺的隱怒,「我進去時沈明涵已經倒下了,你把他刺傷的?」
塗輕語被問得一怔,同時因為白莫寒的話,腦中閃過幾個片段。
沈明涵揮刀切腹
不是刀,是什麼來着?
她努力回想,記憶一點點回籠,沈明涵摔枱燈沈明涵切腹沈明涵說不如自己動手
「他自己捅的?」塗輕語不確定的回答,看着白莫寒問,「他是不是腹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