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的越來越少,恩將仇報的小人卻比路上的野狗都要多。」如果不是對陳雲甫的人品極其鄙視,又被這廝咄咄相逼,蘇樂也不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
陳雲甫卻沒有被蘇樂的話觸怒,微笑道:「蘇家的功勞再大,都已經過去,後人是沒有資格躺在前人的功勞上說三道四的,這一點上尊父做得很好,雖然他叛離了丐幫,我仍然非常佩服他。」
蘇樂對陳雲甫的這番話自然是不能全信,這廝狡猾陰險,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怎樣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陳雲甫道:「看在蘇家的份上,謝雲安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烏木令是丐幫之物,還請你交還給我們。」
蘇樂冷冷道:「我都跟你說過,我從未見過什麼烏木令,你為何要認定那塊破牌子就在我的手中?」
陳雲甫道:「宋長老在雲安眼科醫院住院的時候,咱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你年紀輕輕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你去病房探望宋長老,他是不是將烏木令交給了你?」
蘇樂道:「真是莫名其妙,陳先生要不要我介紹個心理醫生給你,你是不是有些妄想症?」
陳雲甫道:「他不但傳給你烏木令還傳給你降龍十八掌中的一式,亢龍有悔對不對?」
關於降龍十八掌的事情蘇樂已經無可否認,惡丐孔二福和他交手的時候,他用亢龍有悔對上孔二福的神龍擺尾,如果現在仍然矢口否認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蘇樂笑道:「說你有妄想症看來沒錯,我是學過亢龍有悔,可你為什麼要認定是宋軒教我?又說宋軒交給我烏木令,這些全都是你的主觀臆斷,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早在惠南的時候,莊老幫主就已經和我相識,是他親自傳授給我的這一招降龍十八掌。你若不信,只管去找莊老幫主對質!」
陳雲甫道:「烏木令是本門聖物,在你手中只會後患無窮。」
蘇樂道:「我已經跟你說明白了,我根本沒有什麼烏木令,你可以去問宋軒,也可以去問莊老幫主。」
陳雲甫道:「事到如今,我不怕將話給你說明白,這烏木令關係到莊老幫主的安危,宋軒狼子野心,意圖篡奪幫主之位,他遠避美國不僅僅是為了療傷,更是為了逃脫罪責,沒有確然的把握我們絕不會找上你,蘇樂,是敵是友,全在你的一念之間!」說到這裏陳雲甫的雙目之中陡然迸射出兩道陰冷寒光,凜冽的殺氣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瞬間彌散開來。
蘇樂毫不畏懼地望着陳雲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天你將烏木令算在我頭上,改天就會將綠竹杖也栽贓到我的身上,以為我好欺負嗎?」
陳雲甫聽到綠竹杖三個字,瞳孔驟然收縮,雙目之中殺機更盛。他低聲威脅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你也許應該打聽一下得罪丐幫的後果。」
蘇樂微笑道:「彼此彼此,陳先生何時代表丐幫了?據我所知,你目前只是污衣派的一位九袋長老,這話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陳雲甫不怒反笑,他呵呵了一聲,臉上瞬間又冰雪消融,若論到變臉之快,這貨在江湖上絕對能排在前三。他笑道:「聽說蘇家要搞什麼美食大賽,我們這幫叫花子都是聞吃而動,到時候一定要湊個熱鬧。」這句話透着威脅的意思。
蘇樂道:「捧場歡迎,若是砸場子,我可能放狗喔!」
陳雲甫道:「不怕,我們這幫叫花子最擅長的就是打狗!真要打疼了你的狗兒,千萬別怪我們不給你這個當主人的面子。」
蘇樂端起茶杯,微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讓我見識不少,回頭我好好找找,看看自己家裏有沒有什麼勞什子烏木令。」
陳雲甫笑道:「這樣最好,只要找到烏木令,那就是皆大歡喜!」
蘇樂道:「如果幸運的話,或許我還能找到那根綠竹杖,聽說丐幫的規矩,誰持有綠竹杖誰就是丐幫幫主,你說我要是真找到了綠竹杖,你們的幫主我當還是不當?」
陳雲甫被蘇樂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充滿狐疑的眼神望着蘇樂,內心卻是怦怦直跳,以他的鎮定功夫很少出現這樣的狀況,正所謂關心則亂,全都是因為蘇樂故意透露出來的綠竹杖的信息所致。
蘇樂看到陳雲甫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嘆了口氣道:「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