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些動物好像也是習俗,有些是鷹,有些是貂,還有狼和熊崽子,他們捕獵,但不濫殺,人和動物們處一種很玄妙的平衡之境中。
尤其有一戶養蛇的人家,對蛇群的控制幾乎到了如臂使指的程度,雲輕在那裏停留了幾天,虛心地請教着,居然受益不少。
她的念力一開始的時候只可以和鳥類以及哺乳動物溝通,因為相比較而言,這些動物是有智慧的,更容易交流,後來入了水長卿的念力幻境,能夠將念力一分為多,又可以控制昆蟲,可是對於蛇類之類的冷血動物,卻一直都是她的弱項,她始終無法和這些動物達成很好的溝通。
但如今,就算不用念力,她也有了一些方法可以操控這些蛇類做些簡單的事情。
先前入南昭的事情好像對雲輕一影響都沒有,她就當是遊玩一樣,一路悠哉悠哉地走過來。
另一邊,南昭王府。
「王爺,陽兒被人殺了,你要為陽兒報仇啊!」王夫人撲在一扇門前,哭得肝腸寸斷。
「父王,哥哥死的好慘,您絕不能放過他們!」雲嬌也拼命地哭叫着。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哭叫,那扇門都一直關着,一動靜也沒有。
王夫人不甘心,又大聲地哭了好一會兒,那扇門才終於動了一下,片刻後吱呀一聲打開。
王夫人滿懷希望地看向門中,可是看到出來的人之後,立刻又變成了失望。
眼中,隱隱有一絲憤怒。
「王爺呢!」她厲聲問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王爺難道都不肯出來看一看嗎?」
出去,誰會相信?自幾年前開始,南昭王雲宏燁就漸漸不再理事,而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王夫人和雲陽母子。
先開始的時候,王夫人還心頭暗自竊喜,以為這是雲宏燁信任她,而且也是她奪權的好機會。
可是到了後來她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雲宏燁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情,時常把自己關在一個僻靜的院子裏,除了極親信之人,不許任何人靠近。
先開始的時候,每個月不過有三五日如此,到了後來,竟變成了一個月只有三五日在外邊,而且就算出來了,也是不理任何事情,好像這南昭根本不是他的一般。
可若他真的不把南昭放在眼裏,卻又並不是什麼回事,因為他雖然由着王夫人母子貪墨舞弊,任用私人,可是軍權卻是牢牢地握在他的手中,半也沒有放鬆過。
一直到現在,王夫人都不知道雲宏燁究竟在忙些什麼事情。
「王妃娘娘,王爺吩咐,此事由王妃娘娘自行處理便好。」從門裏出來的人根本沒把王夫人的憤怒放在眼中,神色淡漠地道:「王爺的事情正到緊要關頭,脫不開身。」
「你什麼!」王夫人怒叫了起來:「王爺的兒子死了,他唯一的兒子死了!」
雲宏燁究竟在忙什麼事情?竟比他兒子的生死還重要嗎?
「王爺脫不開身。」那人又道:「請王妃自行處理。」
王夫人的眼睛都幾乎瞪裂,可是對於面前的情況,卻是一辦法也沒有。
她使勁地平復了一下呼吸,陰冷道:「王爺當真不管嗎?若是我要為我兒報仇呢?」
「王妃自便。」那個人又了一句之後,居然啪的一聲,直接把門關上了。
王夫你瞪着那扇門,好久之後,才咬牙道:「我們走!」
「母妃父王到底在做什麼事情?」雲嬌上前扶住王夫人,一邊走一邊問道。
她從在歸陽長大,和南昭王並不熟悉,可是無論如何,南昭王這樣都太不像是一個父親了。
而且她自幼聽的都是父王如何寵愛母親,甚至為了母親把前王妃柳真如威逼至死,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母親也並沒有受到多少疼愛,這和她想的差太遠了。
「閉嘴!」王夫人喝道:「你父王的事情,是你可以問的嗎?」
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喪子之痛還鬱結在那裏,梗得她心口疼。
「等一下見到了玄王爺,不許亂。」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
夜天玄之所以會娶雲嬌,至少有八成的原因是為了南昭的十萬大軍軍權,若是讓人知道南昭王現在對他們母子根本不在乎,那將來雲嬌的處境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