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白一出現,南昭軍必然會聽她的話的。
燕傾還來不及感嘆什麼,雲輕已經先一步往軍陣里衝去了。
不是她心急,而是她在擔心。
兩軍發生衝突的事情是柳清鋒傳信給她的,有柳清鋒在這裏,再怎麼樣也不該亂起來才是。
可是現在,兩軍卻打的如此之亂,而且她根本沒有看到柳清鋒的身影。
鋒是她的弟弟,她怎麼可能不急。
燕傾看着雲輕入了軍陣,也就不再猶豫,雙手在身前一合,再往地下一拍,一道細長的黑線就快速地順着地面蔓延開去,然後轟地一聲,黑色的火焰一下從地下冒出,兩軍的士兵打的正熱鬧,哪裏想到地下會忽然冒出火來,連忙紛紛向兩邊撤退。
如此一來,雖然兩邊有些人馬還在打,可是戰場中間卻分出了一條乾淨的通道。
「都住手!」燕傾的聲音在戰場中響起。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低調沉穩,可是帶着不出的壓力,而且用了內力喝出,整個戰場的人都聽得到。
一瞬間,戰場都安靜了,瓏軍分為兩部,一部由夜墨掌管,一部由大長公主掌管,可是不管哪一部分,公認的統領都是燕傾,就算是大長公主那一支,將來也是要將到夜墨手中的,因此名義上的大統領也是燕傾。
燕傾一發話,瓏軍不敢不聽,都住了手。
可是南昭軍卻不在燕傾有管轄範圍里,今天他們好好地呆在營地,可是突然瓏軍圍上來就打,他們的心裏都憋着一口氣,根本收不住手。
可就在這裏,一道女子的身影映入他們的眼帘。
她穿着大紅的喜服,裙擺上百獸會聚,而她的身下,則是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她側坐在上面,由白虎馱着一路走來,那景象,瞬間讓南昭軍都震驚了。
南昭人向來與百獸打交道,對百獸有一種既愛又敬的態度,可是眼前的女子竟然能將白虎當作坐騎,而且從萬軍之中走來沒有一絲怯色,除了他們南昭的聖女,當今南昭的攝政王女,還有誰能做到?
頓時,南昭軍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來了,甚至根本不需要雲輕什麼。
只有白很是委屈,它能約略地感覺到南昭軍的想法,可是,它不是白虎,是聖獸,聖獸,只不過外表長的有像白虎罷了。
「燕統領」徐將軍立刻跑了過來,一臉疑問地看着他。
今天早些時候夏風拿着燕傾的令牌到了他的軍中,讓他對南昭軍動手。他雖在軍中,可是也多少知道夜墨和雲輕之間的事情,因此心裏十分疑惑,可是夏風的理由又十分充分,有哪個帝王能容忍手下有南昭這麼一個地方,還有這麼大軍權的?尤其那個地方的主人,還會成為自己的皇后。
這若是再發殿下去,只怕歸離都要換主人了吧?
想起當年英帝陰奪歸離的事情,徐將軍覺得殿下下這樣的命令也是順理成章,因此縱然覺得過河拆橋的有快,可還是帶着大軍來了。
可是現在燕傾竟然親自帶着人來叫住手,這就太奇怪了。
「燕統領,不是你讓我攻打此處的嗎?這是何意?」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服從了他覺得很不舒服的命令,可現在又叫他停止,他心裏也是有牴觸的。
可是燕傾不理會他,只是把目光調向了不遠處白須白髮的人,揚手亮出一張令牌,氣息冰冷:「誰是真的?」
夏風面色早已沉下,他手中的令牌不是真的,這件事情他自然比誰都清楚。
「燕統領,借一步話!」
「這裏。」燕傾用他特有的很慢的語調否決夏風的提議,眼睛裏一派淡漠。
對於大長公主的人,他厭惡,噁心。
只是,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已經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表露出來。
可是夏風怎麼會不明白。
「我知道燕統領以為我這是在為她辦事,可是燕統領這一次恰恰錯了,我是為了殿下。」
燕傾沉默不語,只是看着。
「燕統領,殿下是要繼承先皇遺志的,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太多,可是如今他卻被一個女子絆住了手腳。為了那個女子,甚至不惜孤身去西楚犯險,燕統領,殿下已經被影響的太深,而一個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