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番王的女兒,死了就死了,孤王要做什麼交代?」夜墨毫不在意:「倒是豐將軍你,你算什麼東西,孤王的皇宮,難道還由得你想進就進不成?」
夏風臉色瞬間蒼白,他們一直都太習慣把夜墨當成他們自己人,也太習慣夜墨從不會對他們做任何懲罰,可是現在看來,這種關係早在某種他們還不曾察覺的時候,悄悄地變了。
為何?
那日在崖上,不是只暴出崔心蘭才是大長公主女兒的事情嗎?難道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竟讓夜墨的態度變的這麼大?
莫非是因為雲輕的死?
夏風的臉色很難看,他早已察覺雲輕對夜墨已經太重要,所以當初從南昭趕回來,他對大長公主進的唯一諫言,就是雲輕必須死。夜墨為了她竟不惜孤身入西楚涉險,任何一個想要當君主的人,都不該有這麼明顯的弱。
他一心以為大長公主的希望是讓夜墨成為一代明君,也一直按照這個方向去努力和修正夜墨不該有的行為,可是卻完全沒有想過,大長公主的目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殿下,你身為一國儲君,總有一日繼承大統,傳承武帝遺志,君臨天下。若要做到這些,殿下最好還是不要讓自己有太明顯的弱為好。更何況,現在那個弱已經死了,殿下就更不該再以她為念。」
他不還好,一,夜墨的神色瞬間猙獰起來。
「誰雲輕死了?」夜墨緊緊盯着夏風:「就是你死了,她也不會死。」
「殿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雲輕她」
「閉嘴!」夜墨直接喝斷了他:「來人,將這個擅闖宮廷,毆打侍衛的逆賊關入天牢!」
「殿下」夏風叫了一聲,看着圍上來的人就要反抗。
現在崔心蘭生命垂危,大長公主一定急壞了,這種時候,他怎麼能不陪在身邊?
所以,他絕不能被關在天牢裏。
可是還沒有動手,幾道風刃划過,已是直接割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夏風直接癱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人拿住。
「殿下,大長公主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心蘭郡主出了事,她必然極為傷心,還請殿下去看看大長主」就算被人拿住了,夏風心裏還是只有大長公主。
夜墨看着夏風,也不知道是該發他一個全天下最痴情獎還是該可憐他。
夏風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人之一,他對大長公主的感情,夜墨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大長公主向來強硬,不會在人前露出軟弱的一面,可是唯獨面對夏風的時候,曾經掉過幾次眼淚。
男人都是有一種騎士情節的,如果一個堅強的女人唯獨在他面前落淚,會不自覺地生出保護的心態,即使這個女人是個陌生女人都會如此,更何況夏風原本就喜歡大長公主。
如果夏風原本是有尋找自己喜歡的人的機會,那麼大長公主的這幾場眼淚,就是徹底將他綁死了,讓他心甘情願付出代價獲得念力,好幫助大長公主,讓他忠心耿耿守在大長公主身邊,從未有過遠離的想法。
而大長公主哭的那幾次,無一不是因為思念燕世平,所以露出脆弱一面。
原先,夜墨也以為是真的。
可是現在,思念燕世平?別笑話了。
可惜,只怕夏風還沒有看出大長公主的真面目。
對於夏風的話理也不理,只是讓人把他給拉了下去。
東海子云從後面走出來,微微嘆息:「其實,他可算得上是個忠良。」
「瞎了眼睛的忠良,活該送死。」夜墨如今是越發露出本性,原本的一些涼薄性子盡顯無疑。
夏風該死不是他瞎眼,而是他害了雲輕。
「雲輕」東海子云吐出兩個字,夜墨就直接接話:「沒死。」
「你」
「孤王就是知道。」
夜墨繃着面色:「親親是孤王的心,她只要有難受,孤王都會心疼,她若是真的死了,孤王的心只怕會直接碎了裂了,可是現在孤王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所以,她肯定沒死。」
這種話,簡直是三歲孩的,可是夜墨卻偏偏的極為認真。
東海子云微微嘆了一下不再話,其實,他何嘗不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