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是件極為無禮的事情,可是雲輕做出來卻顯得再自然不過,月色下她的臉瑩白專注,讓人更疑心她其實不是人,而是從山間水澤中孕育出來的。
她親吻着他,可是一舉一動卻都透着聖潔,讓人半分也無法把她和輕薄、非禮這樣不好的詞聯繫在一起。
月光如水傾瀉,映得她的眸子比星光還亮,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東海子云忍不住想用手去碰碰她的那雙眼睛,可是卻又覺得,任何碰觸對現在的她而言,都是種褻瀆。
毒蛇的毒素不多,一條王水蛭就夠了,看着傷口流出的血液從暗黑變成鮮紅,雲輕知道這個男子大概是無礙了。
這一番救治,用了足有半柱香時間,東海子云回過神,意識也一併回籠。
「你剛才親了本王。」一恢復,他就盯着雲輕道,用的是陳述加肯定的語氣。
本王?
怎麼又是個王爺?雲輕很鬱悶,這年頭王爺都不要錢了嗎?滿山遍野都是。
早知道這樣就不救了,她對那些權族貴胄一好感都沒有,先是夜天玄,後是夜墨,哪個也沒給她留下好印象。
雲輕皺着眉頭,道:「我那是為了你救你,如果不把那東西吞下去,你活得了麼?」
她指着地上的死蛇,的有幾分壞心眼,果然,東海子云一看到那蛇就皺起了眉頭,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潔癖,雖然是為了救命,可是知道自己生吞了蛇膽,還是心裏不舒服。
「既然現在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雲輕着站起身,剛走了一步忽然又回來,伸手往東海子云肩頭摸去:「還有這條,寶貝兒,跟着姐姐走吧。」
她是叫那條王水蛭,可是偏偏那條王水蛭在東海子云身上,聽起就跟叫東海子云寶貝似的。
東海子云眉頭微皺,忽然一把握住雲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