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白。」雲輕沖夜墨皺了皺鼻子,心地把白的布條解開,又把它放到軟軟的床墊里。
夜墨以這隻色獸的待遇表示十分不滿,他家親親對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好。
可是再不滿他也不會和一隻獸計較,只是等雲輕安排好了之後,就和她一起到葛萬山那裏去。
葛萬山雖然被揪了一劫脊椎骨出來,可卻不至於死,這兩日都有人在好好照顧着。
太子殿下沒有問話之前,誰敢讓他死呀。
他住的房間也相當不錯,乾乾淨淨的一間廂房。
葛萬山被捏碎了最重要的那塊脊椎骨,只能像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轉着眼珠子看着夜墨和雲輕。
雲輕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葛萬山,可不知為何,要進房間裏的那一瞬間,竟膽怯了起來。
那在葛萬山張狂的話語猶在耳邊。
「太子殿下可真是心大,連殺父仇人的女兒都能帶在身邊。」
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一隻手掌堅定有力地拉住。
「殿下」雲輕虛弱的叫道。
她怕了,真的怕了,怕和夜墨之間沒有緣分,卻有着數不清的仇恨。
更怕,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王殺了夜墨的父皇,那麼有朝一日他要報仇的時候,她該怎麼辦?
雖然,她根本不是原主。
雖然,從原主那裏繼承來的都是不好的回憶。
可是,她不能否認,她的身體上流着那個男人的血,是因為有了那個男人,才能有她現在的生命。
咬着唇,有些可憐地看着夜墨。
她能不能,不去。
能不能,不問?
「來人。」夜墨忽然叫道。
「殿下!」荊遠帆立刻出現在夜墨身邊,也不知道他平日在哪裏的,總是能第一時間出現。
「把裏面的人殺了。」夜墨淡聲道。
什麼?
雲輕睜大了眼睛,荊遠帆也詫異地抬頭。
當年,武帝攜不世戰功,帶着四十萬大軍,大舉征伐北境,而當時整個雲蒙大陸,幾乎都臣服在武帝蹄之下,千渚和三苗奉上降書,願為臣屬,西楚,同國,吳國,更是皇帝披髮赤足,甚至將皇儲送往歸陽做質子,才得以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
而負隅頑抗的北境,更是只有區區二十萬兵馬。
這樣懸殊的力量差距,武帝竟然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
四十萬歸離大軍死了十之,武帝本人更是戰死沙場。
當初,武帝本來是想拿下北境,以整個雲蒙大陸為賀禮,來慶賀他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降生的,可結果,卻是雙雙身死,本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愛子,也身中劇毒,並不得不忍着屈辱活了這麼多年。 19樓濃情
夜墨,當時被傳言是死胎,也因此,被很多人,是災星。
當年的真相,夜墨查了許久,可是那場戰事,所有知情的人都閉口不言,那些活下來的老卒,只知道到處都是敵人,好像不論他們打到哪裏,都是北境的人。
到底,他們只是打仗罷了,真正的佈局謀劃是什麼樣的,他們根本不知道。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知道,可是夜墨居然放棄就要放棄。
「不許去!」雲輕一語制止住了荊遠帆。
「殿下」荊遠帆看向夜墨,雖然夜墨才是他的正主子,可是在某些時候,對於雲王女的命令,絕對是要多斟酌一下的。
「我們去問吧。」雲輕道。
「不做膽鬼了?」夜墨挑眉。
「誰是膽鬼?你才是!」雲輕惡狠狠地沖夜墨皺眉,囂張道:「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
若真是殺父之仇,痛苦的是兩個人,可如果夜墨都不怕面對這件事情,她作為另一個當事人,又怎麼能退縮?
「不過話要在前面,如果害了你父皇的人,真的是我父王,你絕對不許不理我,也不准拋棄我,如果你敢這麼做,我就」
「你就怎麼樣?」夜墨淡笑問道,看着雲輕的眉眼卻全是笑意。
可惜,雲輕威脅夜墨的時候自己也有些色厲內荏,根本沒發現。
她攪盡腦汁,想着要把夜墨
第165章 壓到你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