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回去,也住不了幾天。」
買張新床太浪費,何必便宜了這裏將來的主人?
「我回來就是收拾一下以前的一些東西,收拾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沒必要,」秦苒呵呵傻笑幾聲,心裏卻有點酸楚。
一旁的鐘致丞卻陷入沉思,「這房子現在是你舅舅的?」
「恩,現在陶鎮要改造,姥姥家這裏視野開闊,可以看到陶鎮一半景色,估計也要被徵收,只是早晚的事。我舅舅他們都住樓房了,估計等着這裏徵收之後撈一筆錢。」
這也是為什麼一般人同意改造一半人不同意的原因。
同意是因為徵收舊房可以撈到錢,不同意大多都是因為要遷墳。其實不同意的人更多的是想坐地起價,遷墳可不比徵收舊房那樣簡單。沒有讓人垂涎欲滴的價格哪個願意刨祖墳呢?
「一會兒碗你先洗一下,我去打個電話,有點事,」鍾致丞眉目嚴肅,聽到秦苒的話後,他表情更凝重了。
秦苒看他只吃了一半的雞蛋羹,就起身出去打電話,再看看自己碗裏的,已經見底了,可憐巴巴的望着鍾致丞碗裏的雞蛋羹。
鍾致丞原本在院子裏撥電話,轉身時看到秦苒對着他的碗垂涎欲滴的樣子,他無奈的走進來,「想吃就吃,怪我,做少了。」
秦苒聽到後就像得到了什麼寶貝一般,欣喜若狂,連連點頭。
「瞧你那貪吃的模樣,」連看到一碗雞蛋羹都激動成這樣,看來他回去得好好帶她吃一頓了。
鍾致丞旋身走出去,繼續撥電話,沒一會兒電話通了。
「喂,舅舅——這裏有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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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把鍋碗刷了之後,從廚房的窗戶中看到鍾致丞還在打電話,也是在那棵楊樹下踱步徘徊。
難道在這裏打電話的人都喜歡這樣?
秦苒腦子裏不知何時冒出這樣奇怪的想法。
鍾致丞的電話打了不短的時間,秦苒在那張塌了的床上玩了會兒手機,見他還沒回來,她起身將床上的床單被罩盡數換下來。
廚房還有熱水,現在洗完中午一曬,晚上就能幹。
抱着一堆東西出門,恰好鍾致丞打完了電話,見到秦苒要洗床單,他說,「我幫你。」
「不用——」
「鈴鈴鈴,鈴鈴鈴,」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秦苒的話語。
是秦苒的手機響了。
「我來拿着,你接電話,」鍾致丞說着接過秦苒懷裏的東西。
秦苒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他手,抬手從衣服口袋裏摸出手機,是她大舅的電話。
秦苒剛接通,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苒苒,你——你快點過來,你舅舅他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起不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你,快來,快來,舅媽求你了。」
「舅媽,你先別急,我馬上就過去,」秦苒安撫幾句。
匆匆收掉電話,鍾致丞聽到了電話那端的求救,他問,「是你舅舅?」
「恩,」秦苒來不及解釋。
「那現在就走,」鍾致丞大步繞開秦苒,將手裏的東西拋在床上,牽起秦苒,拉着她一同走出大門,「他家在哪,你帶路。」
「下面的居民區,有一條小路,能近些,」秦苒說着快幾步走到鍾致丞前面,給他引路。
兩人順着破疾步向下面的 居民區走去。
道路依舊泥濘,上次秦苒去大舅家拿鑰匙,還弄髒了腳上這雙白色運動鞋。
此時她顧不上其他,任由粘稠的泥巴,沾惹自己的鞋。
兩人趕到舅舅家樓下時已是氣喘吁吁,又想到舅舅在還在六樓,心頓時垮了下來。
她靠在一樓樓梯扶手上,喘着氣對鍾致丞擺擺手,「你,你先,上去,我,不行了。他家,六樓,右手。」
鍾致丞看秦苒已經完全由扶手支着才能站立,擔憂的看一眼,「我先上去,你休息一會兒,」鍾致丞說罷大步向樓上奔去。
他大步上樓的聲音逐漸離秦苒越來越遠,秦苒心疼的感嘆,這就是鍾致丞。
她不過從姥姥家趕到這裏就累的氣喘吁吁,鍾致丞非但臉不紅心不跳,還連爬樓都在如此迅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