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說,推着赫雲舒就往回走。
這可急壞了燕皇,他忙繞過桌案,追了出來。
赫雲舒則抓住燕凌寒的手,道:「怎麼了?怎麼剛來就讓我走啊?」
燕凌寒的腳步頓了頓,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這時,燕皇追了出來,他言簡意賅地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赫雲舒笑着看向了燕凌寒,道:「怎麼,害怕我會吃虧?」
燕凌寒沉默,算是默認了。
赫雲舒爽朗一笑,道:「你可真是糊塗了,你想啊,我和那麼多女人打過交道,內到赫府,外到那閃清舞,吃過誰的虧嗎?敢算計我,吃虧的可是她們!」
聞言,燕凌寒的臉色舒緩了許多,推着赫雲舒進了御書房。
爾後,偌大的御書房中,便只剩下了赫雲舒他們三人。
知道燕凌寒糾結的點在哪裏,燕皇便開口許諾道:「皇弟儘管放心,這宮裏若真的有人敢惹她,她只管打回去就是了。」
「真的能打嗎?」聞言,赫雲舒的眼睛亮亮的,簡直能發光,頗有點兒躍躍欲試的樣子。
燕皇的嘴角抽了一下,他也就是隨口一說。
這時,燕凌寒瞧了一眼燕皇,道:「皇兄所言,一言九鼎,且君無戲言,他如何說,你如何做也就是了。若真的出了事,有皇兄為你做主。對吧,皇兄?」
聞言,燕皇無力扶額,騎虎難下是什麼感覺,他現在可算是清楚了。覆水難收是什麼滋味,他此刻也領教了。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收回剛才的那句話。
然而,在之後的這段日子,燕皇的悔意更甚,自然,這是後話。
而此刻,赫雲舒則和燕凌寒相視一笑,她未必會喪心病狂的打宮裏的這些女人,可有了燕皇這句話,她行事上就少了很多的禁錮,對她要做的事情也會有所助益。
之後,燕皇便命人將赫雲舒送往花芊柔的芳華殿。
出了御書房的門,赫雲舒便和燕凌寒分開了。
只不過,走到半路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赫雲舒心血來潮,並未按照宮人所指的那條路去走,而是走了另一條路,於是,走着走着,就到了慎刑司。
看着慎刑司森嚴的大門,為赫雲舒推輪椅的那個小太監忍不住縮了一下腦袋,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慎刑司可是個不吉利的地方。
赫雲舒回身,故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小太監低着頭,小聲答道:「回郡主的話,這裏是慎刑司。」
「哦,沒來過,走,進去看看。」
「郡主,且慢!」小太監忙上前一步,攔住了赫雲舒,道,「郡主,這可使不得,這裏是懲罰犯錯的人的,裏面的嬤嬤和公公都很兇,咱們還是不要去了。」
赫雲舒笑笑,道:「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見赫雲舒堅持,小太監也不好再說什麼,他也怕自己再說下去,就不是進慎刑司瞧瞧那麼簡單,而是要住進來了。
於是,這小太監便推着赫雲舒進了慎刑司的大門,有管事的來問,赫雲舒便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之後,扮作慎刑司管事的隨風便走上前來,衝着赫雲舒見禮。
赫雲舒像模像樣地讓他起身,說自己要進去瞧瞧,這一瞧,就瞧見了昨晚關進來的宮女。
這宮女關進來之後,慎刑司的管事嬤嬤已經將這慎刑司的刑罰在她身上用了個遍,說來也怪了,平日裏若是有人犯了錯被關到這裏來,頂多兩個刑罰上去,任是誰有天大的秘密,也招了供。可偏偏用到這個宮女身上,卻什麼效果也沒有。
赫雲舒瞧着那宮女,爾後看向了隨風,道:「你去找人弄些毛毛蟲來,越多越好。」
跟隨風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里,赫雲舒一直注意着那個宮女的臉色,聽到毛毛蟲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身子明顯震動了一下。
赫雲舒嘴角微揚,或許,她猜對了。
要知道,毛毛蟲這個玩意兒,可是多少女子的噩夢啊。碰上了它,但凡是個女子,都會嚇得哇哇亂叫吧。
過了沒多久,隨風派去找毛毛蟲的人就回來了,帶回了一大袋子。乍一看,赫雲舒都覺得膈應,綠油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