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管陛下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這件事的起因都是因為惻隱之心,至於我是如何募集到這麼多銀子的,想必陛下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細說了。」
「赫雲舒,你這是收買人心。」
聽罷,赫雲舒突然就笑了:「陛下,你這話是對自己太不自信還是對我太自信了呢?你統治這大魏江山已有幾年,而我呢,不過是剛來大魏幾個月而已,你覺得,在這樣的劣勢下,我還能收買人心?」
「赫雲舒,你很危險。」
赫雲舒笑了笑,道:「看來,陛下對我果然有着根深的誤解。」
兩相對話,尤其是對手之間,多半是虛虛實實的話,赫雲舒深諳此理,巧妙地與鳳雲歌周旋着。若她所料未錯,鳳雲歌快要提到馮家了。
果然,鳳雲歌的下一句話就是:「你為何與馮家親近?上次馮家又為何會救你?」
因為早已想到了這一點,赫雲舒也想好了說辭:「陛下明鑑,我與馮家親近,是因為鳳天九。她希望我能接近馮家的人,剛好我與馮亦鳴有幾面之緣,我之前做過大理寺少卿,他是大理寺仵作,我們便有些共同語言,所以,我很輕易就接近了馮亦鳴。」
「你還是沒有回答朕的問題,馮文瀚為何會出面救你?」
「還是因為馮亦鳴啊。他雖然做着大理寺仵作,但是沒什麼經驗,做的也不算成功。我做過,說有經驗可以傳授他。那一日,他正在王府和我商量這件事,陛下就派人抓了我。我也沒想到馮亦鳴是個這麼急性子的人,居然搬出了他的爺爺。看來,這位馮老先生很寵自己的孫子。」
「當真?」
赫雲舒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不然陛下以為我身上還有什麼馮亦鳴能看得上的東西嗎?」
鳳雲歌看着赫雲舒,久久沒有說話,片刻後,他緩緩道:「或許,朕可以給你另一個建議。」
「什麼?」赫雲舒問道。
這時,鳳雲歌卻玩起沉默來,他細細地打量着赫雲舒,看得入了神,卻又什麼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