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
甄柔越說越覺在理,不覺越發從容起來,「熬夜傷身,夫君還是與我同車而行為好。」
曹鄭已有五十,都被人道春秋鼎盛。
他眼下不過二十又六,可謂正處身體狀況的黃金時期,怎能連十七八歲的少年都不如?
曹勁眉頭緊皺,旋即眉頭一松,面無表情道:「夫人多慮了,為夫只是擔心夫人嬌弱吃不消,才都有收斂。不過看夫人現在的說辭,卻是不滿為夫未盡力。」
話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甄柔一樣,意有所指的接着道:「為夫以後將留在信都,有的是時間與夫人相處,必會叫夫人對為夫的體力滿意,不會再有這等擔心在。」
說罷,「駕」一聲低喝,馬蹄飛揚,曹勁頭也不回地馳馬遠去。
等甄柔慢半拍反應過來曹勁又在外面恬不知恥地說這些荒謬之話,只能遠遠看見曹勁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隊伍前面。
「無恥!」甄柔摔下車帷,坐回車內。
阿玉陪坐一旁,見狀不由關切道:「少夫人,怎麼了?」
這些如何與旁人道哉?
甄柔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假寐道:「無事,我休息一會兒。」
搪塞一語揭過話題,卻不想這樣闔眼一靠,被車子搖搖晃晃地前行,竟然也搖出了睡意。
甄柔就如來時一般,在這一段路上全程睡了過去。
等馬車一路駛入府邸,在三房的院子停下來時,果然見外面天色已有些麻麻亮了。
甄柔動了動有些僵硬的頸項,就着阿玉的攙扶下車,便見姜媼一臉焦急的走下院門石階,忙迎了過去。
今日依舊沒有下雪,但清曉時分格外寒冷,甄柔不由蹙眉道:「我們是比打算晚了一宿回來,可早上清寒,你怎麼出來接了。」
「少夫人,是——」
話戛然而止,姜媼臉色複雜地看向前方。
甄柔轉身,隨着姜媼的目光看去,只見一架步輦向三房走來。
正納罕是誰,步輦在跟前穩穩噹噹地停下,侍人撩開帷幔,躬身道:「請姚夫人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