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啞了下去。
雖沒有經歷過男女情事,但見曹勁一再緊抱她不放,現在還發出這樣一聲輕嘆,甄柔並不傻,她知道了曹勁的意動。
已是夫妻,既然總有這一着,乾脆就這樣吧……
甄柔眼睛一閉,被迫擱在曹勁肩膀上的手緩緩籠在一起,環住了曹勁的頸項。
她的態度已然表明。
曹勁卻深深一嘆,將下頜放在甄柔的頭上道:「這是大營,不是合適的地方。等回信都後,補新婚之夜。」
說完,放在腰間和背心的兩手又是一緊,再一次重重感受了下甄柔,終是放開。
「掌燈!」
一聲斷喝,聲音雄渾,已然不見先前的沙啞。
片刻,腳步聲傳來,縐紗屏風外透來了光亮。
也在這一會兒,曹勁已打開了衣桁架子後的木箱,兀自穿好了一身青布常衣,對甄柔道:「大營沒有女人,我一貫用下面的兵服侍盥洗,有你在他不方便進來,我去另外大帳更衣盥洗。」
言畢,應是時辰不早了,曹勁徑自繞過屏風,揚長而去。
曹勁如此一走,大帳內濃濃的曖昧氣氛也隨之散去。
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掌燈進來的阿玉,見甄柔一身單薄中衣發愣似的立在床榻邊,忙把油燈往梳妝案上一放,取下衣桁架上的外袍,為甄柔披在身上道:「娘子,霜降了天冷,仔細別受了寒,後面還要長途跋涉。」
霜降後的早晨,空氣中已有了寒涼的意味,草木上的露水開始凝結成霜。
郊外大營,空曠寂寥,寒意深重,只會更冷。
然,甄柔心口怦怦直跳,感受不到一絲寒意。
正心緒猶未平時,不料姜媼突然說道:「娘子,您和三公子沒有圓房?」
聲音入耳,甄柔心下頓時漏跳一拍。
回信都之後,補新婚之夜。
這寥寥數語不覺浮上心頭,雙頰莫名一燙。